“你这是在轻薄我吗?”
她推到一团软肉上,若是平常的女子,哪怕叫同性碰了这里都要敏感羞赧不已,可这苗女邪气肆意,反控着忆如的手又揉了两下,边还问:“如何,好摸吗?”
“神经病啊你!”忆如使出吃奶的力气挣开苗女的手掌,气咻咻地掐着嗓子骂道:“你想弄死南诏王请便!作弄我作甚?!再不住手我定叫阿蛮姐收拾你!”
“她敢!”那苗女凤眼一瞪,一双细长柳眉斜飞入鬓,整个柔弱无骨地靠在窗台上露出妩媚风情,“吾乃南诏国郡主,便是巫月神教的海棠夫人都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她算老几?”
“你和你哥都不要脸!”忆如恨恨骂道,嫌恶地抹掉脖子上诡异的触感,小脸憋得紫涨,满眼俱是不耐。
她被指着鼻尖骂也混不当回事,娇俏微噘的厚唇轻轻张阖,将少女的手指含入口中,眼波流转间放出摄人的妖娆:“不如,你还是跟我回王府吧,我定会好好‘爱护’你。”
忆如颈后寒毛一瞬炸开,怪叫一声后退一步,在女子猖狂的笑声中躲入绣楼中,再不肯靠近窗边。
一月前.
“咻——啪!”
灵鞭化作一道蛇影劈裂城中主道上的青石砖。
“南诏国的女官不在王宫里待着,跑到中原作甚?”
灵鞭缠绕右手,苗女阿蛮一边逗弄肩上攀爬的一只硕大蝎子,一边侧过头冷笑睨视面前行迹匆匆的一波苗人。
刀筱筱笑吟吟地驳道:“筱筱孤陋寡闻,不知何时中原被巫月神教收入囊中?”
“你们南诏王宫出来的也就会耍嘴皮子,旁的功夫没有。”阿蛮半步不让,单手叉腰站在官道正中,叫他们一丛人并后面的马车无路可走。
刀筱筱后退半步才反应过来被她下了颜面,立刻俏脸寒霜,瞪大眼喝了一声,“你当这里是你巫月神教统辖吗?只许你们喊打喊杀,连过路也不许了?!”
“我最后说一遍——把马车里的人给我留下!”
灵鞭滑入阿蛮手中,她昂起头,眉角眼梢写满傲气两字,显然是半分颜面都不准备留给南诏国王宫的人。
刀筱筱果真不敢与她硬碰硬,眼眸灵动一转,立刻打起车上的帘门,施施然解释道:“车上不过我来中原置办的一些布匹首饰,若阿蛮圣姑有看上的和我说一声便是,定当双手奉上!”
“为了一车布匹首饰便带了一队侍卫出动,你这个女官的面子还真托大啊。”
阿蛮垂眸打量车内,果然见一些产自中原的精美布匹堆积在上,几只一看便装不下人的漆器木匣摆放顶端,果然见不得藏了人。
但刀筱筱这个女官惯会耍心眼,精明的浑不似苗疆女子,如今她越是大方,阿蛮越觉她有诈。
她捂住嘴,娇羞的笑笑,拧过水蛇腰从鼓囊囊的胸口掏出几页纸:“我王自忖圣女自幼居住中原,将来嫁到南诏国来恐多有不惯,因此便命我等来中原采购聘礼。瞧,这是单子,知道你们巫月神教爱护圣女,你可看看还缺什么没有,我立马添置上。”
阿蛮看也不看,将一袋碎银抛到她怀中。
“这……”
“上面的东西随你,姑娘我看上你这辆车了,这袋银子想必买两辆足够。把车给我让出来!”
刀筱筱脸色倏地发黑,咬牙沉沉劝道:“圣姑,做人莫要太过分——”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车留下,你们可以退了!”
唰唰唰——
那些木头一样拱卫住马车的侍卫在她使过眼色后纷纷拔出腰间苗刀,拦在阿蛮面前。
“圣姑莫要为难我等,看在我王即将迎娶圣女的份上,还请体谅则个,行个方便。”
阿蛮再度上前一步,面上露出不屑和嫌恶。
“她嫁不嫁,是她爹的事,与我何干。我只要你将马车留下,耳朵聋了听不见吗?!”
啪啪啪——
一道轻飘飘万分妩媚的女声伴着鼓掌声从楼上落下。
大队侍卫从街道四方涌出,将两方人围在中间,只随意披着一件黑袍,大半肩膀露在外面的女子俏生生地倚靠在二楼栏杆上,娇滴滴地插话道:“听了半天,我也觉着这辆马车奇货可居。既然两方都不肯相让,便给我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