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厉墨骁坐在床头,看了看时间,才五点,可他已经没了睡意。
“怎么想到这件事了。”挤压了两下眉心,给自己倒了杯水,厉墨骁坐在椅子上,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相比较他正常的回忆,白惜桐可谓是做了个噩梦,她也梦到三年前的事了,一觉醒来,整个人宛若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擦了擦额上的汗,她晃了晃不怎么清醒的大脑,自言自语道:“怎么把三年前那个男人跟厉墨骁挂上钩了,这世界也太玄幻了。”
喝口水压压惊,白惜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按理说,她这是第二次见到厉墨骁,可为何,他给她的感觉,并非如此呢?
再加上那个奇怪的梦,梦里的男人竟然是厉墨骁,难不成真的是她魔怔了?
恍惚间突然想起什么,她翻出脖子上戴着的那个吊坠,吊坠上刻了一个“骁”字,她先前猜测,是吊坠主人的名字,而厉墨骁名字中也有一个“骁”字,二者该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怎么会呢?这一定是巧合,世界上名字里面带骁的多了去了,怎么可能刚好是厉墨骁呢?我一定是还没睡醒,再说了,这吊坠如此普通,不像他一个大总裁戴的。”拍打了两下脑瓜,白惜桐示意自己不要多想。
眼看着时针指向六点了,她也没了睡意,便动手做起了早饭,吃了还要去上班呢。
“桐桐,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早上没什么客人,林月便拉着白惜桐,关切的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昨天回去睡了一觉,现在整个人精气神十足,就是出去跑上两圈都不在话下。”白惜桐拍了拍胸脯,看上去很是健康。
她今天早上拆开纱布想上药的,结果发现伤口都开始结痂了,也不知道厉墨骁给她用的什么药,效果这么好。
好笑的拍了白惜桐一下,林月心也宽慰了不少:“得了,身体刚好,也别乱来,不然以后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知道了月姐,你都快赶上我妈了。”搂着林月的手,白惜桐打趣道。
温柔的看着白惜桐,林月感慨:“我要是有你这样又漂亮,又乖巧懂事的女儿就好了,我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她和她已去世的丈夫没有孩子,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了。
“月姐,我,我不是有意说起你的伤心事的。”不安的收回手,白惜桐只是随口一句,没有要戳林月心窝子的意思。
“与你无关,去忙吧。”林月抹了抹眼角的泪,把白惜桐推了出去招待客人,她自己就坐在那里平复心情。
“姐姐,先前有人和我说你在这里当服务员,我还不信,今日特地抽空来瞧瞧,还真的是你,你要是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尽管和妹妹我说好了,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啊。”
白若雪嫌弃的扫视了一眼餐馆,桌子椅子都是木制的,虽说擦的倒是干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卫生。
白惜桐擦杯子的手一顿,真的是什么讨厌来什么。
“我过的挺好,没啥困难的地方,你要是看不惯这里,门在那里,慢走不送,欢迎你下次不再来。”指着门,白惜桐一秒钟都不想看到白若雪,她觉得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笑意盈盈的走到她面前,仿佛没看到她脸上的嫌弃,白若雪假惺惺的道:“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姐妹,你有什么难言之隐直接和我说好了,我一定帮你。”
若不是陆曼让她来看看白惜桐最近在干什么,她才不会走这一趟,她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讨厌的女人,闹心。
只要一想到她手中握着连她都没有的股份,白若雪就恨不能直接抢过来,占为己有。
“哟,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有生之年还能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不过白若雪,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清楚,别给我来这一套。”手中麻利的擦着杯子,白惜桐眼中浮现讥诮。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白若雪一巴掌拍在吧台上,恶狠狠的盯着白惜桐,咬牙切齿,“你明明什么都不是,凭什么霸占着白家百分之十的股份啊?这股份落在你手里,就是浪费!”
将杯子放到安全的地方,白惜桐可不想再让林月亏损了,她和白若雪的恩怨,不应该牵扯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