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啊,那也可以再吃一点的,如果你是因为雪儿对你的不礼貌而心怀怨恨的话,我这个做母亲的代替她给你道歉,你要是不喜欢我,我也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但他是你父亲,你们两个的血缘关系是骗不了人的。”
看向白池,陆曼尽力帮他说好话,改变他在白惜桐心中的形象,同时也让白池知道,白惜桐到底是有多讨厌他这个父亲。
“没必要,我就是不想看到你们,仅此而已。”白惜桐脚步不停,往门口走去,“另外,收起你虚伪的面孔,我看着恶心。”
“你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白池一把拉住白惜桐,迫使她回头看向陆曼,厉声道,“我说过了,她是你的母亲,你对自己的母亲就是这样的?”
抬眸看向白池,白惜桐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她算哪门子的母亲?我母亲已经去世两年了,你忘了吗?要不要我提醒你啊?我告诉你,我只有喻芙一个母亲,她陆曼,不配!”
白池扬起手,又要打白惜桐,看到他的动作,她出声讽刺:“打啊,要打赶紧的,你也只会打我了,其他的你什么都做不了!”
“你真是反了你了!”白池愤愤收回手,颤抖着手指着白惜桐,连带着脸上的肉都跟着抖动。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你才知道啊,倒也不算晚。”双手环胸,白惜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却小心的将相册护在怀里。
白池失望的看着白惜桐,不愿意相信这是他印象中那个笑的灿烂的女儿:“喻芙都教了你些什么?教你打架,教你欺负妹妹了吗?”
“你哪只眼看到我打架了?我何时又多了一个妹妹出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母亲可就生了我一个女儿。”对于白池的指控,白惜桐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已经不是她父亲了,为这样的人难过,那是吃饱了撑的,没必要。
“你没打架会进监狱三年?还有你头上的伤,不是和人打架,那是哪儿来的?别说是你自己不小心碰的,这个借口早就过时了!另外,我再说一遍,雪儿是你的妹妹,你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这一点你不想承认也得承认!”
“刚在门外发生的事,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把她伤的那么重,现在还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三年不见,你这心思倒是愈发狠毒了,你要是再不改改这毛病,是不是想一辈子都吃牢饭不出来啊?”
白池瞳孔放大,一想到白惜桐做的事,他就气的脑充血。
“你只关心白若雪伤得重不重,那你可有关心过我?她是你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是了吗?双标也不带这样的!”白池的话犹如刀子凌迟在白惜桐心上,让本就脆弱不堪的心脏鲜血淋漓。
“先不管我是不是和人打架了,我受伤是真,你作为父亲,不关心我的伤势就算了,此刻念叨着的,居然是我知不知错。”白惜桐缓口气,冷笑道,“是,我承认,我刚才下手的确狠了,可你有想过她对我做过什么吗?”
“我之前也撞伤了腰,我只不过是想让她感受一下我当初的痛而已,况且她有你们的关心,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自己。至于我的性格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我不服管教也好,我吃牢饭也罢,都与你无关。”
若不是血缘关系即便是她单方面宣布脱离白家,也无法否认的,白惜桐真的想跟白池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他对喻芙的无情,对她的漠不关心,对陆曼和白若雪的体贴,落差之大,都是要把她逼疯。
“你你你,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白池找不到话来反驳,最后只是懊恼的锤了下大腿,眼中写满了失望。
望着白池,白惜桐眼中没有半点的愧疚之意,比起他对自己二十多年的不闻不问,这点痛算什么?
陆曼见他们似乎说的差不多了,再一次冲过来调节氛围:“白池,你和桐桐置什么气啊,咱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雪儿的伤养养就没事了,别忘了今天找她回来的目的。”
白惜桐眼中闪现出嘲讽,她就知道白池打电话给她,不安好心:“说吧,有什么事?早点说完,我也好早点回家休息。”
深呼吸了好几次,白池才压下心中的怒火,但也无法做到心平气和:“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你什么意思?”面上浮现疑惑,白惜桐不解的看向白池,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含义。
“桐桐,是这样的,你爸的公司刚谈了几个合作商,合同都签好了,结果他们都在今天反悔了,不管我们怎么问,就是不说是谁指使的,我们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原因。”陆曼开口解释,看向白惜桐的目光不言而喻。
“所以你们怀疑是我给白氏招来了仇家,让公司遭受损失吗?”白惜桐也不傻,自然听出了陆曼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