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忘了。
但沈之翰记得,他一直记着,所以才也要带这种耳钉,想让走丢的妹妹跟着喜好回来。
“嗯。”
梁思思扫了沈之翰一眼,像逗孩子似的,浅浅地回,“确实你的比较好看。”
她态度的转变,谁都看得懂,唯有她的“傻”哥哥沈之翰冲沈兆业挑了挑眉,得意洋洋地道:“爸,看到没有,思思也觉得我的耳钉好看。
也就是你,当初非不让我带,果然还是我妹妹有眼光。”
很意外的,一向对他严格的沈兆业,这次跟着“嗯”了声,认可了他的话。
沈之翰更高兴,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小时候说话不太行,有些词讲不清楚,比如棒棒糖,总喜欢说成妈妈糖,青蛙,说成亲妈。
有一次,有别的小朋友笑你,我又跟人打了一架。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就觉得特别可爱。”
梁思思抬眸看过去,逗他:“打架赢了吗?”
沈之翰点头:“当然!我打架哪次没”
话未完,他扫见梁思思身侧男人看向他的目光,怂了,动动唇,改了话。
“除了他,”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易淮川,“我都赢了。”
梁思思讶异,侧头看向一身烟灰色针织衫的易淮川:“你跟我他还打过架?”
“小时候。”
易淮川似乎没想到沈之翰会无差别攻击,不太想承认,“很小的时候。”
“确实是小时候,一年级吧。”
沈之翰这个猪队友主动补充,“我记忆力挺好的,虽然只跟他打过一架,但也记得,主要是他是唯一赢我的。
后来我就跟爸去国外了,在国外遇到淮川时,我一眼就认出他了。”
梁思思哑然,她注视着易淮川。
敢情易淮川跟沈之翰的友谊这么中二?
!
因为打了一架,她的“傻”哥哥记了很多年,之后两人成了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有了沈之翰的补充,梁思思觉得身边宛如站在神坛的男人也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他也有中二热血的时期,不只是冷漠示人。
他也有独在他国孤寂难捱的时刻,不只是外人看上去那般不可接近,至少当初沈之翰成功向他投递了温暖。
有些空白正在被填补,以一种别人叙述的方式。
那些空白关于她,关于易淮川,也关于沈之翰。
那是他们年幼或者年少的时光,独立或者交集存在这世上,没有被掩盖,重新见了阳光,变成了鲜活的曾经。
只是简单的话家常,沈之翰主讲,梁思思偶尔提问,易淮川极少补充,却让一顿饭沾染了温馨与暖意。
结束后,沈之翰依然念念不舍,不想走。
趁机,沈兆业也如陆谦行那样,将易淮川喊到阳台面谈了一番。
之后,在沈兆业的强制命令下,沈之翰只能跟从大部队走了。
阿姨收拾完也离开了,很快半山墅只剩下梁思思跟易淮川两人。
临近零点,外面的烟花络绎不绝,渲染了大片天空。
“你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梁思思帮易淮川找睡衣,催他早点休息。
这一个多月她在外地跑活动,没陪在易淮川身边,并不知道他苏醒后的作息如何。
想着一天辗转,他应该很累了。
易淮川倚在衣帽间的门框上,看梁思思忙碌,唤她:“思思。”
梁思思找完他的,又去拿自己的,没关注后面的易淮川,应了声:“嗯。”
“对了,我沈兆业走之前跟你说了什么,还有我哥。”
她拿着两套睡衣往外走,与他闲聊。
其实她大概能猜到他们说什么,但还是想从易淮川口中得到证实。
易淮川站得很闲适倚着门框,单手插在裤兜里,静静地注视着她。
闻言,他轻笑了下,如实作答:“警告我,不许欺负你。”
梁思思估计也是这样,心里有点暖。
明知道现在的易淮川怎么也不可能再欺负她,但有人撑腰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她点点头,笑了笑,将睡衣塞在他怀里:“那你可要记得!”
易淮川抓住睡衣,倾身向前,直接将她圈在怀里,从背后抱住她,覆在耳边低低道:“嗯,记得。”
他的声音很好听,出口的热气喷在耳边,让梁思思的脸泛起热意。
她被他抱得很紧,她的背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紧紧相贴。
他下身只着了一条薄薄的运动裤,所以她感受到了一些明显的变化。
“去洗澡。”
“一起洗。”
“我爸跟我哥让你不要欺负我。”
“嗯。”
易淮川应了,轻轻舔舐着她的耳垂,低低道,“除了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