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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你有没有脑子,胡家那女儿说得对,我要是你直接跳河淹死。”他气得口不择言,“你是在打太子妃的脸吗?你是在打太子的脸,打皇家的脸。”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真若是胆大成功做了这等蠢事便算了,偏偏还留下这么多把柄,让人抓住,愚蠢。”怒骂之人正是白家现任家主白平洲。

屋内,白月如哭得凄惨,一张脸都花了,只是惶恐地抓着自家母亲的袖子期期艾艾的抽泣着。

白母讪讪说道:“罢了,此事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把这个蠢货交出去,自然什么事情也没有了。”白平洲拍着椅背,冷笑着。

白月如哭得越发大声,扑在母亲怀中停不下来。

白母心疼地拍着她的背,细声安抚着。

“此事也确实不能怪如儿,那路家女不过靠着一个路寻义,几次三番不给我儿脸面,再说了,那狗本来就是打算吓一吓她,谁知道这人这么不经吓。”她为自己女儿辩驳着。

“再说了,不是也没伤着嘛。”她讪讪解释着。

白平洲连连冷笑。

“路家女的手段,大郎没见识过”她还打算辩驳。

“够了。”白平洲扫过这对母女,冷笑,“那也是人家的本事,人家能让全长安都吃这套,能让圣人格外青睐,你呢,你看看你,没用!”

他的目光落在白月如身上,恨铁不成钢。

白家有个皇后在宫中,白家女子自小出入宫廷,可圣人对谁都是平平淡淡的态度,路寻义那个女儿只是偶尔进宫,却格外讨人欢喜,圣人对她可比对亲生公主都要好上几分。

“不许哭!趁现在还有时间,马上去汴州老家,今后都不用回来了。”他越发看不上屋内凄惨的气氛,甩袖离开。

白月如怔怔地看着远去的父亲,一双眼红肿着,失魂落魄地坐着。

“爹,爹的意思,那我的婚事”她喃喃自语,之后露出不甘之色,“我难道就要一辈子都待在那个穷酸地方。”

那就不代表路杳杳这辈子都要压在她头上。

可明明她白家才是长安城的顶尖家族,她是真正的白家嫡女,凭什么,一个寒门出来的路寻义,一个农妇生出来的丫头,却能一直踩在她头上。

未出阁前次次让她难堪,还抢了她的姻缘,现在因为她更要远离长安。

她气得浑身发抖,紧咬着唇,愤怒而委屈。

“不走,不走,我女儿哪都不去,不过是一个没娘的孩子,我白家还护不住一个女儿吗?”白母抱着她,同样狠狠说道。

但很快白平洲就亲自抓着女儿上马车,打算亲自送她离开。

因为李家那对姐妹花在前往老家汀州的马车,还未出长安地界被传说中的山贼掳走了,全队三四十个护卫都死了不说,那对姐妹花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手快狠准,狠辣无情又令人措手不及,一看便是路寻义的风格。

长安城中听到风声,知道内情的,皆是打了一个寒战。

可往上看去,上首的圣人依旧是笑眯眯的,看模样是不打算插手此事了。

又听说,辅国公三次子的那座驯狗别院被清空后,这几日除了猎犬们激烈疯狂地嘶吼声,依稀能听到女子凄惨的尖叫声。

李家自女儿丢后也不主动报官,直接闭门不出,竟是不管这对姐妹花的生死。

只是,谁也没空查询这件事情的真假。

因为与此事没关系的,早已闭门谢客,作壁上观,而和这件事哪怕牵连到一点点关系的,日日夜夜,如悬剑在上,寝食难安。

白平洲嘴上骂着自己女儿蠢笨,真被人逼到这个地步,还是打算亲自送人去汴州。

他此刻不得不庆幸,长安城距离洛阳汴州不远,快马加鞭三日便能送到。

只要送到汴州,隔了这么远的路,路寻义再出手也要考虑一下了。

“相,相爷。”管事哆哆嗦嗦的跑进来,再也顾不得体面,一双腿抖得极为厉害,“路,路相,来,来了。”

白月如脸色大变,跌坐在地上,不过三日时间,她整个人憔悴不少,惶惶不安,哪有之前的贵女骄傲。

白平洲没想到人来的这么快,是当真一点脸皮都不要了,不由咒骂一声:“不许出来。”

路寻义今日穿了一声月白色文人长袍,发髻用玉冠束起,斯斯文文,他站在白家大堂正中,负手而立,身形修长挺拔,气质高雅卓越。

但是如此看去,谁也不曾想到,这位路相说靠着一双奇长大刀在陇右道西洲以武发家的。

白平洲站在游廊上看了一眼,不得不叹道。

这等才智出众,文武双全的能人,若是盟友该有多好啊。

“守心啊。”他端着笑,一如既往地入了大堂,亲切地说着。

“怎么没人上茶,失礼。”他斜了一眼管事。

满头大汗的管事沉默地背起这锅,亲自去隔壁角房端茶送糕点。

路寻义只是笑了笑:“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随意地坐在一侧,手指转着大拇指的玉扳指,神情一如既往地温和,文质彬彬:“李家有女失踪了,圣人命我亲查。”

恰巧,管事的茶放在他手边,袅袅茶香腾空而起。

“只是不巧,查到白家两位姑娘身上。”

白平洲脸色一变,心中大骂路寻义真是能面不改色地颠倒黑白。

李家那对孪生姊妹花走的时候压根就没来过白家。

“白家五娘子和六娘子应该还在吧。”他抬眉,似笑非笑地问着,“宣门司可没听说最近白家也有马车离开。”

白平洲脸色难看,口气不由强硬起来:“路相是在盯着我白家做事。”

路寻义继续笑着,眉眼弯弯,一派纯良:“岂敢,只是太子妃至今还没醒来,殿下白日里还要处理政务,晚上又要担忧太子妃,几日下来心力憔悴,作为臣子不过先替殿下先管理宣门司。”

“这事,圣人也是知道的。”他端起茶杯,拨了拨茶盖,姿态极为不出话来,若是平时早早态度强硬地把人赶走了,可现在自己的女儿的命还捏在他手里。

“自然在的,五娘子素来乖巧,路相不要被奸人所骗。”他不得不压抑着心中的怒气,难得放下傲气地说着。

路寻义只是笑着,最后无奈说道:“自然,所以只是配合调查而已。”

谁都不知道,这一调查,白家那两个姑娘还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他和路寻义打了十年交道,在他还跟在袁思楼身后做影子的时候,两人便交手数次,胜负五五开,对彼此的心性都格外了解。

路寻义是个疯子。

他暗恨着。

大昇权力巅峰的两人在黑沉木打造的雅致大堂内沉默,隐约能听到一点蝉鸣,屋内无人说话,只有各自的茶盏发出缕缕轻烟。

“月如不过是一时糊涂,我已打算送她去庵堂,此生不再出来。”是白相先开得口,口气颇为低声下气。

“瞧您说的,不过是配合调查,毕竟人也不是白家娘子劫走的。”路寻义不接茬,状若无事地笑说着。

白平洲心中大恨。

“路寻义你也别欺人太甚。”他恨恨说道,“她是我白家嫡女。”

李家死的不过是一对庶女,庶女本就是家族的踏脚石,死了便死了,可白家不能丢出嫡女,不然那就是活活抽他脸。

路寻义抬眉,眉眼被笼在水雾中,笑得温柔,可眼底却不见笑意。

“可杳杳是我独女。”

白平洲闻言窒息。

“科举主考官,我力荐路相。”他咬牙说着。

“不必,我已经向圣人请辞。”路寻义放下茶盏,恹恹说道,“去把人请来吧。”

“永昌商道,白家让利。”他伸出三根手指,咬牙说道。

路寻义沉默。

白平洲以为还有回转的余地,便连忙诱惑道:“永昌交接吐蕃和骠国,便连天竺都能直达,利润极厚”

“那便换一个女儿吧。”路寻义笑了笑,嘴角一挑,带着嘲讽,“至少给你留一个。”

白平洲一愣,随即大怒:“路寻义,你欺人太甚。”

路寻义一直含笑的脸终于阴了下来。

“我欺人太甚,还是白家欺人太甚?”

“杳杳什么时候主动招惹过你们。”他的目光落在右侧的屏风后,冷笑,“你的好女儿,让李家姐妹在她身上撒了异香粉,又让人吹进攻笛声,分明是要致人死地。”

“什么!”白平洲大惊,“你吹笛了?”

“杳杳自幼性格柔顺,你却步步紧逼。”路寻义脸上一闪而过的煞气,“那笛声你是叫谁吹的。”

“我,我不知道啊。”白月如吓得手脚发软,连连摇头,“我只是,我只是想吓吓她。”

“吓吓她?”路寻义笑,脸上戾气横生,浅色眸子宛若凶恶冰冷的兽瞳,“杳杳三岁那年,你放狗追她,难道不知道她自此的了怕狗的毛病。”

即使隔着屏风,白月如依旧浑身汗毛竖起,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

“你,你还干过”白平洲惊讶地说道。

白月如泣不成声,怕得说不出话来。

“你今日不走,我便亲自带你走。”

路寻义起身,身形高大,居高临下地看着屏风后的人,身影倒影在脚边,好似狰狞的巨兽,汹涌而来,令人窒息而恐惧。

白月如吓得抱着白母的腰,大声哭着:“母亲救我。”

“我不走,我不走。”

白母哪怕害怕也紧紧抱着大女儿,惶惶威吓道:“今日谁也不能把我女儿带走。”

“我白家世代簪缨,百年世家,谁敢带我女儿。”

白平洲不说话,但也摆明了不准路寻义带人走。

“既然不愿跟着路相走,不如跟着孤走吧。”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路寻义扭头皱眉。

只看到温归远穿着玄色的太子衣裳,笑脸盈盈地站在门口,身后的管事和小厮都被龙湖卫死死压着,憋红了脸,对着白相欲哭无泪。

白月如一见他,下意识收住眼泪。

“去哪?”

温归远看着她,嘴角含笑,漆黑的眸光却带着冷意,森冷而无情。

白月如呆怔地看着他,心底突然涌现出一丝难堪和愤恨。

为什么他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明明看着路杳杳的时候是那么温柔。

“圣人有旨,白家五娘子、六娘子即可入宫为太子妃诵经祈福。”

他高举手中的圣旨,没有展开宣读,而是直接递给白家管事,脸色平静地说道。

白平洲打开一看,身形摇摇欲坠,抬眉瞪着太子殿下。

温归远眉眼低垂,依旧是往常的低调模样。

“去哪?”屏风后的白母没看到自家相爷的异样,心中突然升起侥幸心理。

皇后就是白家人,入了皇宫未必不是好事。

“兴庆殿门口。”

白月如耳边如天雷炸开,身子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jj崩了,绝了,流量这么差还崩啊!qaq网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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