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槿之抓住龚思筝的手,诚恳地说道:“思筝,你就听我一句劝吧。你可不可以稍微怜悯一下向杰,体谅一下他的不容易呢?毕竟他也是孩子的父亲啊。”
龚思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的声音冰冷而嘲讽:“高槿之,原来你跟我说会把我女儿当成自己亲生闺女一样对待,全都是骗我的啊!”
高槿之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他连忙解释道:“思筝,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龚思筝怒视着高槿之,眼中的怒火仿佛要燃烧起来,她大声说道:“那你现在劝我为了女儿和向杰好好过日子,这又是什么意思?”
高槿之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不是吗?”
龚思筝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她猛地一掌拍在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茶几上的物品都跳了起来。她对着高槿之吼道:“高槿之,我真是瞎了眼!没想到你也是个怕负责任的懦夫!你根本就是嫌弃小文是个拖油瓶!我今天还傻乎乎地高兴了一场,以为你终于来看我了,结果搞了半天,你是来跟我提分手的!”
高槿之被龚思筝的怒吼吓了一跳,他急忙解释道:“思筝,我不是怕负责任,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龚思筝满脸怒容,瞪着高槿之,厉声道:“你不是怕负责任是什么?你现在劝我和向杰好好过日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高槿之连忙解释道:“思筝,你先别激动,听我说。我只是觉得小文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爱她的妈妈和一个疼她的爸爸,而不是一个后爸。你明白吗?”
龚思筝根本听不进去,她大声反驳道:“我不明白!你就是嫌弃她是个拖油瓶!”
高槿之见龚思筝如此激动,生怕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于是赶紧上前紧紧抱住了她,轻声说道:“你冷静点,思筝,你想想,咱俩是什么境遇,从小没了完整的家,那种心情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听到高槿之的这番话,龚思筝的情绪终于稍微平复了一些,她开始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
过了一会儿,龚思筝缓缓说道:“我知道这种感受不好受,可是让我为了孩子和一个已经不爱了的人在一起,我也很不好受啊!”
高槿之叹了口气,继续劝说道:“思筝,人生本来就是有很多取舍的。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为了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而放弃一些东西。”
听到高槿之这一席话,龚思筝的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缓缓地靠在了高槿之的怀里,不再像之前那样拼命挣扎。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浸湿了高槿之的衣襟。
高槿之感受着龚思筝的哭泣,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他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龚思筝的背部,温柔地安慰道:“好了好了,你乖,我只是说咱俩只做姐弟,又不是说彻底不来往了,对不对?”
龚思筝抽泣着,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可……可是……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舍得……不舍得就这样……呜呜呜……”她的话语断断续续,似乎每一个字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口。
高槿之看着龚思筝如此伤心,心中也有些不忍。他连忙说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我也是会心疼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无奈。
龚思筝听到高槿之这么说,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些。她慢慢地抬起头,用手轻轻擦了擦眼泪,然后看着高槿之说道:“我知道了,不过……做回姐弟这件事,可不可以容我再想想?”
高槿之看着龚思筝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道:“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咱俩就是名义上做回姐弟而已,至于其他的……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只不过不能像以前那样再那么频繁的见面而已。”
听到高槿之这话,龚思筝如遭雷击般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轻声问道:“这么说……你的意思是咱们只是名义上的姐弟,实际上还是……只不过见面方式要从以前的光明正大转移到地下,对吗?”
高槿之轻柔地吻了一下龚思筝的额头,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是的,我的思筝就是如此聪慧。”
龚思筝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她原本悬着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地放下了。她抬起头,目光落在墙上的挂钟上,时间已经不早了。
“这个点,向杰应该快下班了。”龚思筝说道,“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买些好吃的回来。就说你过来吃饭,怎么样?”
高槿之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还是我的思筝想得周到。”
龚思筝迅速拿起手机,拨通了向杰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向杰的声音:“喂,思筝,怎么啦?”
“向杰,高槿之过来吃饭啦,你下班的时候多买点好吃的回来哦。”龚思筝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兴奋。
向杰爽快地答应道:“好嘞,我知道啦,你们先聊着,我下班就去买菜。”
挂掉电话后,龚思筝转头看向高槿之,两人相视一笑。
时间过得很快,向杰下班后马不停蹄地赶到菜市场,挑选了一些新鲜的食材。然后,他提着菜篮子匆匆赶回了家。
一推开门,向杰就看到高槿之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
“槿之,你来啦?”向杰热情地打招呼。
高槿之站起身来,微笑着回应道:“是啊,杰哥,好久不见。”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向杰便径直走进厨房,开始忙碌地准备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