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时如山倒,但感冒这种小病,到了尾声也就没什么感觉了,身子骨有劲儿,胃口也不错,除了嗓子还有些嘶哑。
下午,洗好衣服挂在阳台晾干了,我才准备出门。
公交慢慢悠悠的去向艺术馆,车窗外的行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我突然怀念夏日里的大长腿。
那时候秦朝也在,他没有素质的点评一路,评比出最好看的那双腿,然后辨析什么样的腿最好看,问他喜欢哪个,他又说喜欢黑丝少妇。
公交车停下,打断我的回忆,无聊的刷着朋友圈。
时隔许久,我又刷到了林小米的动态。
准确来说,这是上次在医院重新加回好友后,她发的第一个朋友圈。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仿佛是一夜之间的经历。好在,我挺了过来。从前的我们很好,我希望以后的我们更要好好的。我帮朋友经营的咖啡店重新开业了,不过,以后它不叫烂日子了。
你好,长安往事。
保持初心,过往云烟。」
短短的一段话,遮盖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心酸,事业变故,遭遇车祸,被家里上赶着相亲结婚,又眼看着挚友和恋人分道扬镳,最终抛下一切离开。
我想评论一句能去捧个场不,看到评论区她给别人的回复,都是婉谢朋友的预购,便把这个想法按耐了下来。
她的圈子,倒也没有那么差,想来不需要我去参与一下。
我突然觉得,薛胖子也好,秦朝也罢,再不济算上花花。当个有钱人挺好的,遭不住就放弃,换个地方,换个城市,换个国家,去治愈心情。
像我们这种普通人,就算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我承认,人与人之间存在差异,好似这宽广的道路上,既会有价值百万的豪车驶过,也会有每小时一块五的共享单车穿梭其中。
同样的路,不同的命。
公交车离艺术馆不远的地方,下车还要步行几百米,才能到门口。
这里属实有些偏僻,虽然挨着秦岭脚下,但距离秦岭还有段距离,要不是旁边挨着秦岭野生动物园,一天路过的车都能数得过来。
保安老王杵在大门口,顾易立在一旁,嘴里不停的叭叭着什么。
我走近了才听清,原来顾易想让老王去要对面修车店老板女儿的微信。
“馆长!你能不能管管新来的这小子,整天不是盯着老谢女儿,就是蛄蛹我去跟买豆腐的老太太表白。他妈的,这小崽子!”
老王摆了摆保安帽,满脸哀愁的告状。
顾易怕我踹他,往后躲了躲,大声解释:“四哥,艺术馆不开展,这地儿就人少的鸟不拉屎,我是真的没事干。再说Grey姐和毛哥都嫌我碍手碍脚的不给我派活,那我只能过来骚扰一下王大爷了。”
我无语了,他娘的,这是什么破理由。
我指着他的鼻子笑骂,“顾易,你给我滚过来!别骚扰王大爷了。”
王大爷拱火道:“小兔崽子,我给你说,那老太太有男人了,你要是再给别人瞎传我俩有一腿,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顾易听完哈哈大笑,“王大爷,那你就去帮我要那个小美女的微信,我保证不瞎说了。”
他逼得王大爷骂骂咧咧,方言陕普齐上阵,“你再胡贼贼,把你怂一绊子绊死!”
顾易丢给大爷一根烟,朝着我走过来,问道:“四哥,我听人说昨天你和毛哥被人灌趴下了。今天早上一向不迟到的毛哥都请了假,下次有这种好事,能不能把我也叫上。”
“叫你干什么?”
“当然是看你们怎么被人灌趴下的。”
我……
“你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