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那好，杀了贺升，证明给我看。”

林效瞪大眼睛，“你疯了！”

“不答应？”

戴厉庭冷笑，拿出手枪，上膛。

“知道你倔，不怕死。”

戴厉庭把枪贴在林效的脑袋上，对准了前排的新人。

“你不答应，他的脑袋，就要开花。”

新人瞪大眼睛，猛地坐直了。

不是吧！

戴厉庭他有病吧！

林效挣扎，“戴厉庭！你他妈，有本事冲我来！你拿别人威胁——”

“砰！”

枪声在耳边响起，震得耳鸣。

林效吓得一抖，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前排的新人看着车窗上的弹孔，吓得手脚冰凉，浑身都在颤抖。

操。

他妈的，

来真的？

戴厉庭声音冷淡，“想清楚再开口。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

“三”

“二”

一滴泪落下来。

戴厉庭瞬间卡壳，视线好像再难从那滴眼泪上移开。

车厢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

林效说：“背叛你的人要饮弹自尽，你把枪给我。”

戴厉庭握紧手里的枪，“你肯为了那个私生子死？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份心思？你喜欢他？”

“关你什么事！”

戴厉庭薅住林效的后发，往后拽，神情阴骛，“别再让我听到这句话！”

林效咬着唇，不肯再让眼泪落下来。

“林效，别忘了，你还是我的手下，你的命现在捏在我的手上。”

车子开回家。

贺升听到外面的车声，转头看到戴厉庭攥着林效的手腕进来，那里还戴着戴厉庭的表。

戴厉庭掐着林效的后颈，让林效和他一起，看向贺升。

“朝他开枪。”

戴厉庭把枪强塞进林效的手心，林效死活不肯拿。

“我不！”

杀了贺升？

他做不到！

贺升眼中闪过寒芒，压制住胸腔里升腾而起的杀意，淡淡笑道：“庭哥在开玩笑？”

“没有。”戴厉庭握着枪，“你从小就喜欢抢我的东西，大到我身边这个保镖，小到一个领带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利用林效，获取信息，报复他。

戴厉庭掐着林效的脖子，“你看清楚，这个贱种，人模狗样，你以为他是真的对你好？他那副皮囊下面，哪有一点儿好心肠？他是冲我来的！他和你走近，是要我死！要戴贺两家决裂！你不肯杀他，就是背叛我！”

林效摇头。

不。

他做不到。

“你想杀就杀了……”我。

贺升打断，“庭哥原来是想要我的命。”

戴厉庭：“我东西，哪怕是我不要的，是丢掉的垃圾，也不允许你惦记，这就是下场。”

“我明白了。”

贺升望着林效的脸，神情温柔。

“动手吧，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