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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世间恩怨算不尽

小童脑中寻思,却是哼道:你雷家岂止是单灭了孙家,抢人杀人,那些坏事你雷家做了多少,又得了多少财宝?雷家十多岁孩子杀人手段你可曾见过?

李同知反问了道:我雷家堡抢人杀人?我等是皇族一脉,本是要得天下的,会去抢人杀人?那些被我雷家堡抢的,尽是些盗贼草寇,我雷家堡灭了多少盗贼,才保得这一方平安,我雷家堡建那高墙,自是防了那些山贼,难道能是去防了官兵?我雷家十多岁孩子杀人,你可知杀的全是作恶多端的贼人?可有一人不是作恶多端之人?那孙家人也只一刀杀了绝不折磨,你自当知道!我族得的财宝又做了多少善事?赈灾修桥修路,哪一样少了我雷家堡?周围数百里可有骂我雷家堡的?除了孙家,我族何曾杀得哪个正门名家?且是那孙家本非善类,又不善罢干休,还来探我雷家堡,要不以我雷家势力,便是他宋朝的商铺还不是说灭就灭,何能有人逃脱?

小童听了只一惊,却原来有这许多故事,自己哪了解这许多。

最怕卷入争斗中去,却偏是卷入了其中来。

原只以为是杀了这世上贼人,却是又进入了宋金斗争,且插手了人家皇族斗争。

这人说的话,哪里是临时编造的,小童又如何分辨不出?

只怕这雷家堡与孙家,谁对谁错并不了然,自己被那雷家守卫给误导了。

回想那日初遇雷家守卫,那人定是误以为自己与孙家一伙,故先举刀相向,那人之所以说雷家堡惹不起,是自认雷家堡口碑了得,对付山贼也不惧,又有了金国朝廷作了后盾,却是怕谁?

小童只觉头乱,这世间的种种,真真假假,哪有纯善纯恶?

真作假时辨不得,善到头来却是恶。

小童只得道:此事须得作个了断,你雷家要报仇,自当找我来报,便以我一人之力来对付你雷家高手便是。

李同知笑了道:你一人对付我雷家高手?好,且有十一人,你一人来战?

小童只道:便是。

李同知沉默许久道:明日午时,南城外孤山山顶。你若一人来,从此便作个了断。

小童道:定必按时赴约,此前两不相杀。

李同知道:两不相杀。

小童本想道此战后两家互不相杀,但想自己若赢了自是战后互不相杀,输了便是死,他又岂肯放了孙家?故只能在战前先保得孙家性命。

小童出来便骑马奔向南城门,此时正是夜间却是出不得城去。只得先回了密室,把风隐刀放了灵水来淬。

明日一战,当真是生死之战,雷家到底有何底蕴,自己并不晓得,那雷家突袭之队与雷大都不是一般人物,自己是经历过伤害的,须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战。

又练了会刀法,只觉现在对刀法已有新的心得,方才去床上合衣躺下。

有了心事,未到卯时,便醒了来,饮足灵水,才牵马出了密室。

近得辰时才开了城门,小童吃了早饭来等,早问了路,一路拍马奔向那孤山山顶。

须得提防了敌人。

小童四处查看一番,山顶有一树木茂密处,便近前去到得棵大树后面,牵马再进密室,去望门坐了静观外面。

果是不到巳时,便有马蹄声传来,声势不小,应是不下十人。

一会儿便有两人来树前查看,极是仔细。

不一会儿影像里显了许多人来,足有七八人来查看。

这些人显是见了马蹄印,正在找马儿的去向。

小童惊的却是,这些人都着了黑衣,且都蒙了面!

雷家突袭之队!

这些人竟不在雷家堡!

小童只杀得其中四人。

小童不知的是,这雷家堡进了八人,另有四人在密道里被杀了。

那些在牢中杀人的少年,便是用来培养了作突袭之队和守卫之队的人选,这些人并无名字,只有不再担任守卫和突袭队人选后方被赐名在堡中担任职务,或是去外面担任了官职。那雷九本也是要调去突袭之队的,却因近了年关,又少些历练,才先在守卫队中任了职。

这突袭队才是雷家堡的精英!

小童原以为这些人藏在雷家堡,却不意这些人都是常年在外打杀的。

为何那些人躲在密道中并不出来,是在等这帮人回堡,再一起联手,杀掉进堡之人。

却不意未等这些人回来,孙义便带人来助小童灭了雷家堡,尽杀雷家人。

所以这帮人便追到了孙家所居,再擒孙义,却是要对付自己。

小童心中十分警惕起来。

小童取了袖箭,小心地装了,又试射一番。

再去变门冥想换了模样,想得半天,只是模样有了变化,化作个浓眉大脸青年。

再去望门来看,那些人不知去了何处,已不在附近。

未及午时,小童持刀现身自树后转了出来。

刚走向山顶,便闻得几声呼哨。

一行人打马围了上来。

果是十一人。小童默数了不作声。

这帮人才是雷家堡精英,只不知是否还有。

一行人将小童围了,也不作声,只细细打量了小童。

一人打破了沉默道:你这藏了马儿徒步来战,想是设好了逃跑路线了吧?

众人哄笑起来。

小童却哂笑道:我要抢匹马来何难?只怕你们却要骑了马快逃了去。

那人似是首领,沉了声道:我雷家堡便战至一人,也绝不会逃走!

小童道声好,突一伸手,一支袖箭射向近旁之人面门。

人却纵身而起,挥刀劈出。

那人侧面一闪,躲了袖箭,不等回过脸来,便觉眼前寒光一闪。

胸上已着了一刀,骨裂声传来。

小童一个闪身,已跳出圈外。

电光石火间,已死一人。

一片死寂。

小童早收了袖箭,潇洒地立了看向众人。

小童初显身手,便惊了众人。

那人发声道:无须再留活口!

众人打马直冲过来。

再过得片刻,一阵狂乱,场上又死了三人。

那为首之人却见小童身上半点伤也无,喝声:聚了来!

剩下七人便不再来围小童,打马聚到了一起。

小童持了刀迈步向前。

小童在雷家堡受伤心里一直小心,只怕不是这众人对手。可那次受伤一是没趁手武器,再是轻视了对手,他心里却有了阴影来。

这回他这一瞬时间就杀了四人,确定自己的身手远在这些人之上,便有了信心。立了刀笑问:怕了么?来比比谁的刀快,哪还用得上什么阵形。

再不是刚得知是雷家堡突袭队时的不自信。

以他现在的对战经验又岂是那时可比,况筋骨又得洗炼。只要不是轻敌,以他身手又持了宝刀,世间哪有对手?

那七人只聚了一起两排立了,也不来攻。任凭小童羞辱。

小童忽一个俯身冲出,挥刀斩向马脚。

身形一矮,回旋刀法连环使出,便一个回跳立了身来。

前排三匹马倒了下来,虽未曾伤得人,马儿却是废了,马上之人也栽了下来。

那人再道:下马。

众人都下得马来。

小童立了刀笑:这是放了马儿想好了逃跑路线吗?还是觉得不骑马的好?

那人并不答话,脸色平静,只道:聚击。

六人背向为首之人将他围在中间,却是留了空隙,向小童慢慢移来。

小童这回风隐宝刀在手,不是操了短剑那时,又才杀了几人,信心暴增,哪有所惧?

一个纵跃,便是挥刀就劈。

那中间首领,却是自后一个纵身来击。

小童登时便是以一击三。

小童改劈为挡,将前两人刀势挡开,再去击那首领手中之刀。

两刀相击,发出沉闷之声。

便在此时,队形一变,那人还在中间,小童却也到了中间,又成合围之势。

小童便要回身杀出去再说。

可中间那人刀势凌厉,竟是缠住了小童,脱身不得。

他手里的刀竟也不同寻常,断他不得!

小童与他缠斗,自是占了上风,却左右都有刀风,那些人瞬时变换了站位来杀,小童一时间有些忙乱。

竟还有袖箭飞来!

这是用了小童招法,真是与君心有戚戚焉,都使了偷袭来,现时报!

小童前支后挡,在中间闪跳腾挪,受众人围攻,一时便落了下风,衣服身上都有了划伤。

纵是身法再快,对了这么多高手,总是有迹可寻,何况中间那高手身法也是极快,刀法了得,不好脱身。

还带了袖箭偷袭!

好在小童宝刀在手,若不是众人惧他宝刀,只怕他早已受伤。几十回合下来,来攻的刀被斩断几个。

一时双方都得不了手,只是刀来人往,令人眼花目眩。

忽地一阵彩烟射来。

毒烟!

小童立道不好,哪敢再去托大,忙合了手去。

便只这合手功夫,背上还是着了一刀。

小童回得密室,先去生门治了伤,再去望门看。

那些人还在原地左右,不过又取了聚击之势,背对着中间那人,神色一片紧张。

奶奶的,人多倒是算了,竟还偷袭放毒都用上了,不讲武德了,老子没点秘术还真叫你们给了结了!

小童嘴里咒骂起来。

持刀在手,蒙了大块湿巾来结实扎了,便出密室,这回心中气是大了。

一现身,却差点撞在一人身上,小童信手便是一刀再加个回旋。

鲜血四溅,那近了身的两人几乎同时倒了下去。

小童一个腾身在远处立了。

身上一片血红,便似浑身是伤。

却见余下五人,仍是取了聚击之势,只不来攻。

小童笑道:你们这包围圈子又小了些,越发精致。

小童这回蒙了面,因再进密室,虽已变回原来的模样,却不易被人发觉。

中间那人却发一声喊:合击!

那些人队形一变,又合围了来。

小童哪里再给他机会,不等这几人围得,趁了他分散没有援手,小童早挥身急斩,这几人刀也不完整了,哪里拦得住这宝刀来杀,瞬时便又有两人死于刀下。

小童又跳了开去,这三人哪里围得?

小童持了刀用手来抹刀上血迹,意甚闲暇。

三人也止了身。

原以为小童负了伤来合击,却又连折二人。

中间那人涩了声道:你到底是何人?中了刀又中了毒,还能不倒,这也罢了,可又会得些忍术隐形!我雷家堡竟去招惹了你这种怪物,真是气尽!

小童道:雷家这合围之术,也不咋地,却反复来用,现在只剩了你们三人,不气尽难道是力尽了?

三人聚了一起,仍是立了刀,显是要殊死一搏。

小童淡淡地道:就不能好好谈谈?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那人道:谈是外面人的事,雷家堡人却只知拼了生死。

发一声喊,三人又齐向小童杀来。

小童不再闪避,挥刀相迎。

这回用灵水湿布蒙了面不怕他放毒,又只三人无法放暗箭,无了偷袭之忧,小童人如风来,刀如风去,人刀相逼,势不可挡。

只消几十个回合,三人都着了不知多少刀,只是支撑了不倒。

小童只尽情去舞的刀来,修炼唯快不破的刀法,移形换影,刀光一片,并未着力,否则三人早被砍杀了。

终有一人倒了下去,却是中间那人。

小童也止了身形,只平伸了刀去,却是不动。

另两人急来扶他,那人已口吐鲜血。

想是小童这回舞得尽兴,把刀使了剑势,破了他的内脏。

那人摘了蒙面,小童见他有四十多岁,眉目却并不狠厉,他边吐了血边道:天灭雷家,天灭雷家!我等小看天下之人,竟是十一人不敌你一人,使族人蒙羞,万死莫辞!

另两人浑身是伤,却是不顾,只来扶他。

那人突地大笑,扬起刀来,却是抹了脖子!

那两人见得,哭叫一声:令主!一人只喊完立时抹了脖子,另一人见得,只迟疑半分,便也抹了脖子。

小童原与他说不拼了你死我活,便是不想杀他,只想要捉了他来换孙义,这事发突然,倒坏了小童打算。

小童想了半晌,却去拿了他那宝刀,割了他脑袋,与刀一并收入密室。去洗了血渍,换了衣服,再骑了马下山,去那李同知府。

到得府来,不过是未时时分,小童将马放入了密室,又翻墙直去书房。

他想这李同知便不等自己,也定是等了那帮突袭之队。怕更是等那突袭之队的人才对。

果然远远就瞧见人在书房。

小童防他有诈,先拿了风隐,再取了那人人头,才现身来他书房。

小童却是多心了,特意拿了刀,备了袖箭,书房内却只有李晓山一人。

小童只把那人头往他面前书案上一丢。

李晓山只看一眼,便是一个趔趄,已是站立不稳,扶了书案,几欲摔倒。

捧了头泪水直涌,却是不出声。

小童问道:这回可是了结?

那李晓山终是抹了泪抬起头来:你一人杀了他十一人?

小童道:若有帮手,你觉得他会上当不成?

李晓山拿眼盯了小童:雷家堡惹了你,真是合当灭门!你有如此身手,我雷家堡竟还去惹你,真是不识天下能人,井底之蛙,井底之蛙!

小童只道:我只想了结了恩怨,双方就此罢手,可好?

李晓山合了眼道:有你在,我雷家如何报得仇去?

小童道:你随时可来找我报仇,但绝不可再向孙家下手。

李晓山看向小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孙家若非宋朝细作,我雷家何必要去灭他孙家?孙家却是全力来对付我雷家,我便罢手,他可肯了善罢干休?

小童道:你着人放了孙义,他便不再纠缠,我自写了书信由你着人交给他。我也不向那名册之人下手。

李晓山道:放不放他,都是一样,这仇与他结了,仇人却是你。有你在一天,杀他有何意义?

小童并不答言,却自去他案上取了纸笔,寻思半晌,落笔写道:

善恶是非,终是难辨。害你之人,已被我斩杀,恩怨自当揭过。名册之事,万勿去追。不参福事,无有祸来。孙家须慎之,慎之。

再提笔半晌,似有许多话,又无从再谈。待要署名,却不知应写了高一凡还是小童,犹豫半天,却写了:高公子。

写罢交给李晓山,让他来看。

李晓山看得,颓了声道:不参福事,无有祸来……也罢,我即着人放了他去。

小童道:好,你将信交给他,我叫人在门口处等,望你守了信。别又弄些手段。

李晓山满面苦涩,只道:还有何手段?却还有何手段?雷家堡这回是真的没了。有你这般存在,却又如何斗得?他不来寻仇,我等却去惹他作甚?

却跌坐在地。

小童自去喊了孙家在中都之人,让带了人去南城监内狱接人。

自己却已不想再见孙义。

既已知了这许多故事,回想起来,小童知道那李同知并未骗了自己,反倒是这孙义隐了许多事情。想孙义去雷家堡的许多事,一路又有官兵护送,这孙义定是宋朝细作无疑。小童因那洪方,极恨了奸细。孙义只让小童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受人利用的棋子罢了,对他再无好感。

救他一命,终是有得感情,至少曾是把他当作亲人一般。

问世间真心几许,却道除了亲情,唯有利益相依。

小童自骑了马行开,一时了无心情,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两手去合了印记,连同马儿入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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