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说得。”,在老武师面前,丙武师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因为面前他最尊敬的人,即使被骂也没有任何怨言。
要是别人敢这样骂他,他砂锅大的拳头早招呼上去了,看着这有趣的一幕,众武师捂着嘴偷乐。
“南岳这孩子我了解,他不是那种人,既然你们非要说他偷了黄府的炁丹,我也没法。”,老武师看向山长,说:“大不了我替他还一颗,我去老友那卖卖面子,一颗炁丹还是要得到的。”
山长放下茶杯,说:“庚老的意思是保?”
“不用你们出面,我代表个人去找黄府。”
“庚老这是什么话。”,山长环顾众人,说:“诸位意见呢?”
丙武师又第一个表态,说:“庚老说保就保。”
“按庚老说的。”,其他人均附和道。
“行,既然庚老要保他,那我就代表武修院与黄府谈谈,争取保下顾南岳。”,山长望向老武师,说:“庚老,那炁丹还麻烦您……”
“明天我下午申时之前,我会亲自交到你手上。”,说罢老武师起身离去,走出门前,他在戊武师面前驻足片刻,“哼!”,一声冷哼,随后拂袖而去。
明月拓下槐树的枝桠,投进天窗,在粗糙的墙壁上留下斑驳的影。
顾南岳时而坐在草席上,时而起身望向一方小小的窗外,吟诵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他本以为偷炁丹不算什么大罪,认了便认了,判个十天、半个月差不多,权当自己在这苦狱里悟悟道,谁知道今天下午司命判官的笔一提,直接判了个流放苦寒之地。
“等等……”,顾南岳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正是要去西塞边关燕然城,这样想来流放也未尝是坏事。
但他转念一想,“不行啊,流放之地路途遥远,我这种没钱打点关系的,差役肯定不愿意陪我走一遭,说不定在路上就把我嘎了,好早早回去交差。”
一串铁链声打破了顾南岳的思路,随后刑狱外面的门被打开,只见狱卒引着一位黑袍神秘人向自己走来。
那人走进时,顾南岳看清来人的容貌,嘴里立刻骂骂咧咧起来,“你的龟孙,我日你姥姥,你还敢来……”
山长停下脚步,后退了一步,说:“你再骂,你再骂我就不救你了哦。”
“什么?救我?”,顾南岳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探出头问:“你说要救我是真的吗?”
“是的,我没必要专程跑过来骗你开心。”,山长这句话确实在理。
顾南岳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山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说着就扶着栏杆跪下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
“只要是我能办的。”,总之不论是什么,先答应再说。
山长凑到顾南岳耳边,低声说:“只要你把驭剑术交给我。”
顾南岳警惕缩回头,问:“你不会想过来骗我驭剑术的吧,等我教了你,你回头翻脸不认人。”
山长尴尬一笑,说:“我在你小子心中就这么不堪,我好歹也是武修院的山长,会骗你?我名声要不要了。”
“只要你答应开班授课,把那套驭剑术传授给武修生,我就把你捞出去。”,山长承诺道。
“行。”,顾南岳爽快的答应了,要不怎么说要做个有用的人,顾南岳唯一一点作用又救了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