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些才有意思。”我说。

白玉兰有些不满：“你现在倒看热闹不嫌事大了。”

我说：“你的血的效果越来越差，我终究逃不过天道。我们都是没有自由的囚鸟而已，与其屈服，不如与它同归于尽。”

白玉兰苦笑。

良久，她说：“还有承佑。”

据白玉兰所言，承佑是原著里没有出现过的孩子。

她无法确认承佑的身世，而我因为看不到原著，也不敢确定他的身份。

可承佑给我的熟悉感总让我不安。

一切都按照所谓的故事情节发展，转眼间，钟染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白玉兰的脸色苍白。

“你又有任务吗？”我心中不安，问她。

白玉兰摇摇头。

她忽然对我说：“我叫赵小雨，因为我爸爸妈妈定情的时候下着小雨，他们领证时下着小雨，我出生的那天下着小雨。甚至，他们出车祸的那天也下着小雨。”

我心中不安更甚。

但她之后没有什么异常，照常与我闲话玩乐。

有一天，她生无可恋地抱怨道：“今天的任务是给苏决做一碗面，啊！好烦！我能不能毒死他！”

我说：“不可以。”

白玉兰唉声叹气，道：“我现在活像个卖*的姑娘！”

“不至于吧，一碗面而已。”我说。

可当我们进了小厨房，我才知道她之前说“毒死他”是认真的。

我好意地提醒她：“苏决不吃辣，你这样不怕他不吃让你任务失败挨电？”

白玉兰眼泪汪汪：“可是真的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她打了个响指，面汤上漂浮的红油立刻不见踪影。

“苏决很烦人吗？”我好奇。

“他人挺好的，但是一想到系统让我爱他，我就觉得他恶心了。”白玉兰扶额，“说到底还是我的问题。”

白玉兰又说：“苏决最近不知道在谋划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和小狼崽走得很近，但他们一个两个都瞒着我。”

我终于忍不住问：“小狼崽是谁？”

白玉兰眼神飘忽，敷衍道：“一个双重人格的可怜孩子。”

“双重人格？”我不懂。

“你可以理解为一个人有两种性格。小狼崽在四岁的时候目睹乳娘被乱棍打死，吓得几年不敢出来。他躲起来的那几年，他的第二人格出现了。”

“那是可怜。”我赞同道。

“可是他后来犯了大错，”白玉兰道，“犯了很大很大的错。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等着她的下文，可白玉兰没有再说话，端着面去找苏决了。我正好也想看看苏决，便跟着了。

韩晴兮还是那晦暗不明的神色，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此时我与韩晴兮熟络了许多，于是她就趁白玉兰哼歌儿的时候问我：“郡主，你说一个人如果为了大义舍了旧恩，那这个人算不算忘恩负义呢？”

我干脆道：“我不知道，但大义总归更重要些。”

韩晴兮点点头：“谢您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