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无忧想了想说：“去年夏初，林昌在聚财赌坊欠了八万两赌债，夏末时，连本带利近十万两，一次性还清了。”

程毓听后惊讶地问：“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八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啊，夏初到夏末，短短四月，他是怎么做到将八万两赌债，连本带利地一并还清？

无忧摇头。

“你再走一趟聚财赌坊好好问问。”程毓吩咐道。

“是。”

“公子。”门外传来冬香的声音：“秋杏回来了。”

程毓听后便道：“让她进来。”

片刻后，秋杏走了进来。

待她走到面前，程毓问：“如何？”

秋杏道：“二殿下离开茗珑阁后，并未回府而是去了贵仪街的一处民宅。那民宅不大，不过里面住了好几个高手。婢子怕被发现，没敢靠近。二殿下在那里待了近半个时辰才回府。”

秋杏喘了口气继续道：“婢子潜入二殿下府中，发现他府上有一位奇怪的女子。”

“奇怪的女子？”程毓疑惑：“怎么个奇怪法？”

“是名异族女子，长相十分美艳。腰间缠了许多铃铛，每当走动时铃铛便会响，那铃铛声……”秋杏犹豫了一下道：“乍听觉得没什么，听久了乱人心神。”

秋杏这么一说，程毓倒是知道是谁了。应该是紫灵。

秋杏又补充道：“二殿下与那女子甚是亲密。”

“嗯？”程毓挑眉。

秋杏以为程毓不信，忙说：“婢子是见那女子躺在二殿下的怀中，才这般说的。”

这……程毓的神情有些微妙。

不得不说，这君璟昱的胆子就是大啊，都敢让紫灵躺他怀里，也不怕被紫灵一把毒药给毒了。

再一个……程毓挠了挠头。上一世，这俩人关系也是这样的吗？

“您手怎么了？”秋杏注意到程毓手上的纱布。

“啊，不要紧。”程毓又将手藏在袖子里，笑眯眯地对秋杏说：“辛苦你了，下去喝点水，歇着吧。”

“是。”

无忧见程毓若有所思，便问：“您在想什么？”

“再去查一个人。”程毓眯了眯眼睛吐出两个字：“伍仁。”

“啊？”无忧眨了眨眼睛，有些迟疑地问：“这名字可是认真的？”

程毓噎了一下，面无表情地问：“你觉得呢？”

无忧微微一笑：“是，属下这就去查。”

程毓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

无忧、无虑离开后，书房便剩下程毓一人了。她静坐片刻起身走到窗边，目光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