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卉眯起眼睛。
也就是他这句话才让她终于明白过来屋子里这奇怪的暧昧是从何而起。
“我来的不凑巧。”
钟书卉话里有话。
“可是请你尊重我一点有那么困难吗?”
还有比钟书卉更麻烦的女人?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她莫不是以为只要自己如烂泥一般糊在他身上就能名正言顺地当上连太太了?
看来话不说透,她就能一辈子依着连建元的意思纠缠下去。
连修然慢慢靠到椅背上。
他好整以暇地打量她后将口罩除下。
也顾不得钟书卉惊惧的眼神,连修然似笑非笑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这里。”
“看到了吗?”
“被她男朋友打的。”
他以那向来温和优雅的姿态悠悠地对她说着最难听的话。
“没办法。”
“我从来就只喜欢跟着我姐姐混。”
“被打也是活该。”
连修然镜片后的黑瞳里只剩森冷的偏执。
“像我这种男人。”
“钟小姐你也能接受吗?”
房间里静的可以听到心跳。
钟书卉视线模糊地盯着眼前的男人那张傲慢冷酷的脸。
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如钢针般戳在她身上。
所以这就是他一直拒绝她的缘由?
一旁的连松雨呆愣地坐在沙发里,她的背上全是冷汗。
钟书卉捏紧拳头,她的指甲几乎嵌进手心里。
但此刻她完全感觉不到痛了。
“你倒是坦诚。”
她咬牙。
脸色凄惨到不自知。
“这种荒唐事。”
“竟不怕我说出去吗?”
连修然双手抱胸,原没有表情的脸上缓缓漾出怜悯的笑意。
“你觉得我会在乎。”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