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豹子胆了?
还是,有内鬼?
带路党?
好好好。
有人想弄死自己。
自己又何尝不想肃清这片地界的蟑螂呢?
今天。
可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想到这,
齐果然连表情都冷得像是这寒夜一般。
随时准备好,给对面狠狠地来一下了。
“齐果然!”
看。
被老子抓到了吧!
齐果然脸上露出狞笑,
不动声色地调整了酒瓶的握法,让自己握住了一个,更适合出手,更合适发力的位置。
一步。
两步。
齐果然假意大声答应着:
“哎……”
“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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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纪天和廖帆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了。
昨晚。
光是《白逼宫》就唱了三遍才过。
第一遍,梆子师父乱来。
可第二遍第三遍,梆子师父也还是怪怪的。
要不是考虑到天气和老人家的年纪,纪天严重怀疑,程遇秋还的要求拍第四遍。
也不知道是不是干冰用多了,纪天总觉得,演完昨晚,整个人有点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的。
一觉睡到现在。
筒子楼下,不少没捞到活的群演,像麻雀一样,凑在一块。
“哎,帆哥!纪天!”
“来看乐子!”
“有个人,冻死在大路上了!”
纪天饥虫上脑,只想吃饭。廖帆却好奇地接过了手机:
“据6不6钛金眼记者了解,意外身亡的齐先生,昨晚,一直都是一个人。”
“这点,废品站的监控可以证明。”
“同时,记者也从废品站老板处了解到,小齐在废品站工作期间,就有酗酒的恶习,经常大白天喝的醉醺醺的。”
“从废品站的监控画面中,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当晚,小齐明显处于一个喝醉的状态。”
“莫名其妙的停住脚步,将啤酒浇在自己身上。”
“随后,开始挥舞着空酒瓶手舞足蹈,甚至于一件件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廖帆忍不住哦了一声。
纪天忍不住催促: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奇行种醉鬼嘛!”
“帆哥,咱们先吃饭吧!”
“我要饿死了。”
廖帆却还盯着手机,里面,女主持还在解说着:
“脱光衣服之后,小齐还用酒瓶割破手指,在地上写下了自己的全名。”
“然后,彻底喝醉的小齐,就光着上身躺在地上,陷入酣睡,直至失温。”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冻死。”
廖帆有些难以置信:
“人真能醉成这样?”
“连冷热都分辨不出了?”
仿佛在回答廖帆的疑问,女记者的声音再次传来:
“为此,我们特意找来了小齐手机,里面,有在他生前最后时刻,意外录下的录音。”
“帆哥…”
纪天还想催,却被廖帆制止。
进度条马上结束了,没理由不听。
同时廖帆将手机的音量调至最大。
大到连不规则的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就这走路的节奏,绝对是烂醉如泥。
纪天想。
都乱得跟昨晚的鬼戏梆子一样了。
正常人,能这么走路?
直到这里。
纪天都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可下一秒。
纪天就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冰水。
瞳孔收缩,整个人都清醒了。
因为,视频里,传出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哎——”
纪天很想确认,可又有点不敢面对。
“哎!”
第二声。
卧槽。
来真的?
纪天心想。
“哎……哎哟!”
错不了!
绝对错不了!
就是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