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酒能勾起人深藏的记忆。”
江义不便推辞,勉强接过酒杯。
林修举杯饮下,若有所思地问道:“听说当年沈老爷生意失败,与几个关键人物有关。
我记得有个姓王的账房先生,还有一位姓周的中间人,不知江大人还记得他们吗?”
江义闻言差点打翻酒杯,急忙稳住:“这...我对沈老爷的生意合伙人知之甚少。”
“奇怪,”林修故作惊讶,“据我所知,江大人当年与沈老爷可是常有生意往来,怎会对这些人不熟悉呢?”
江义不停用袖子擦拭前额:“当年事情太多,记不清了。”
林修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道:“说起来,最近京城有不少旧案重审的消息。
前阵子兵部那位王侍郎的案子翻了,还有户部一桩五年前的账目问题也被重提。”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江义:“真相如酒,愈陈愈香,总有大白于天下之时。”
江义紧握杯沿,指节发白:“林公子对朝廷之事倒是关注。”
沈清欢注意到江义的异常反应,适时插话:“江叔叔,您看起来不太舒服,是酒不合口味吗?”
江义扯动嘴角,试图保持表面的平静:“没事,可能是有些疲劳。”
此时,赵大人在曹安的陪同下回到了席间。他明显比离席前更加焦躁,看到林修在座,眉头紧锁,目光闪烁不定。
“赵大人回来了。”林修起身行礼,“刚才正与江大人谈起一些往事。”
赵大人匆忙点头,坐回原位,与江义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
沈清欢再次拿起酒壶:“赵大人,您还没品尝这"记忆之酒",请用。”
赵大人看着那杯酒,迟疑片刻后才接过:“多谢沈小姐。”
“赵大人,”沈清欢突然问道,“您当年是否曾与家父有过一笔廊坊地契的交易?
我最近在整理父亲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些相关的记录。”
赵大人刚喝下一口酒,闻言顿时呛住,咳嗽不止。
他的随从想要上前,却再次被曹安巧妙拦下。
“咳咳...沈小姐,你父亲的事务繁多,具体交易我记不太清了。”
赵大人艰难地回答。
林修此时插话:“说起来,我近来整理家族生意,发现五年前曾有一批货物经廊坊转运,恰好那批货物的记录与沈老爷的最后一笔交易吻合。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
江义和赵大人的脸色同时变得难看。江义放下筷子,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强行忍住。
沈清欢看着两人的反应,继续道:“我一直在想,父亲去世前最后那笔交易为何会出现问题。
那本账册上的数字,就像今日这道海参的排列一样,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赵大人突然站起身:“沈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有公务在身,恐怕要先行告辞了。”
江义也随即起身:“是啊,今日宴席盛情,我们心领了。”
沈清欢不慌不忙地说:“两位大人急着离开,不知是否因为"记忆之酒"勾起了什么不愿想起的回忆?”
江义勉强维持着笑容:“沈小姐言重了,只是公务繁忙。”
林修看着两人慌乱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大人们不必着急。
夜还长着呢,而且我听说后面还有几道好菜没上呢。”
赵大人和江义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坐了回去。
沈清欢注意到赵大人的随从正在门口张望,似乎在等待什么。
沈清欢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这"记忆之酒"确实特别,能让人想起很多往事。
两位大人再多饮几杯,或许能想起更多与家父有关的往事。”
江义和赵大人面面相觑,氛围凝重。就在这时,大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