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雨与薛玄一对视,心中皆想:敌果然多头游击,让正道应接不暇。副堂主在旁揣测:“若北域再度出事,需不需要我们再派援军?”
堂主摇头:“暂不急,先让北域关守自己应对。他们有留守兵力与刑堂阵线。敌若并无主力,只是零星骚扰,就够了。咱们当下大患在这山内暗流,解决后再视情况北上。” 他显然不想又被调虎离山。
中午,堂主吩咐两位元婴依旧坐镇主峰护山阵;陆青雨、薛玄一则各带一支小队,细致搜查后山、侧峰、内门偏僻地界。两人约定:若其中一人发现可疑魔气,马上呼唤堂主与另一队合围。
薛玄一这边携刑堂金丹数人,以血碑感应仔细勘探山洞、密林小径,却多次扑空。偶尔在一处废弃侧院发现少量灰烬和血符残片,判断有人曾在此落脚,但现已转移。
陆青雨在另一侧的藏经崖、丹峰后方也没见敌踪,只找到几截破旧黑袍碎布。一名刑堂执事纳闷:“对方行踪神鬼莫测,无从锁定。”陆青雨心中烦躁:“该死的化星堂,难道隐匿如此之深?”
夜将至,天边乌云翻卷预示又一场暴风雨来临。堂主心神紧绷,频繁催动金丹神识扫山。一面受耗颇巨,一面仍放不下内门遭暗杀的阴影。
当晚后半夜,巡逻依旧无果,但在天风门后山一座小瀑布旁又发现血迹斑斑的战痕,有一具黑袍尸体倒在水潭边,死状凄惨,似被血煞反噬?
堂主亲临察看,见尸体胸口还插着一枚奇异骨刺,引得刑堂金丹大惊:“难道敌互相厮杀?或有什么失控阵法?”
堂主抱着尸体翻找,只见一块“冥”字木牌,无关要点;更扑朔迷离:魔修似自相残杀? 女魔修要清理叛徒?还是血冥内部争端?
堂主、刑堂、刀矛聚于后山瀑布处开临时小会,一时间众说纷纭:
若敌人内部生嫌隙,也许是好事,可乘机分化;
或是敌故布疑阵,继续扰乱正道判断;
北域、毒海尚在不断出事,门内亦暗流……这场四面同时开火的招式令人喘不过气。
堂主略显疲态,眼中却燃烧狠戾:“够了,再这么下去,我天风门屡屡被戏耍。北域、毒海也未完。等我彻查门内暗线,若再搜不出敌根源,便让各堂镇守待命,我继续联合联盟诸派主动出击别处!我不信苏临能玩躲猫猫到永远!”
翌日早,灵虚老祖、玄灯老祖带回一个新思路:
“或许该号召联军先对北域、毒海外更广范围做地毯式同步搜查。”
“只要苏临或女魔修再露面,无论在哪片区域,立刻由那块区域的联军分队围剿。”
堂主认为这种策略虽可实行,但需要大量资源。各派彼此协同也非一朝之功,能否达成高效率仍是未知。可当前正道缺乏更好的方法。只有扩大地毯搜索、全境封堵,才能堵死敌移动空间。
陆青雨、薛玄一也谈到:“我们刀矛愿先带精锐组成‘机动突击队’,当发现敌较大规模集结或女魔修、苏临现身,即刻飞赴剿灭。”灵虚老祖点头赞赏,堂主也认为可行——只要能及时共享情报。
于是天风门内部形成初步共识:立即做三件事:
强化天风门内外防御,排查潜藏;
快速与各派联络,规划北域—东荒—中州等地大范围巡防;
堂主与刀矛、刑堂高层组“机动突击小队”,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女魔修或苏临。
首席长老与宗主也点头同意:“如此联动虽繁杂,但可织成大网,敌在何处都难久藏。”
然而刑堂长老依旧担心:若敌短期内不现真容,则此大网只是一种消耗战;正道也耗费资源不小。堂主只神色冷厉:“再耗,也要耗死他们!血冥之势若成,将令天下陷绝境。我们不能懈怠。”
天风门决策一出,堂主嘱陆青雨、薛玄一抓紧统合刀王堂机动部队,将其编成二十人一组的快反小分队,并在山门外设置“点将台”,若有警讯立即拔营出发。同时与外派联盟互通传讯,任何地方发现苏临等核心身影,都将召集刀矛小队赶往。
一场更大规模的正道联军“搜剿—封堵”方案正在成型,如同一张正义大网,正悄然展开覆盖。北域与东荒尚未平静,但敌短期内也难再大举出现。
就这样,北域、毒海、天风门三线皆暂告一段落,似乎进入新一轮相持:正道施“布网”,魔修或血冥继续潜伏。堂主心中虽焦躁,却只能耐住性子:“苏临迟早要现身,否则他费尽心机凝聚血冥深殿有何用?那时,就是本座挥刀终结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