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故意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在转角处迅速闪入上古戒指的空间。
男子追到转角,突然失去目标,正疑惑间,一把冰凉的匕首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
"为什么跟踪我?谁派你来的?"程锦月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风。
男子浑身僵直,喉结滚动:"姑、姑娘饶命!我也是迫不得已...家里有生病的老娘,需要银子...有人出钱让我找准时机毁了你的容......"
程锦月手腕一转,匕首在他颈间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是谁?说。"
"是...是程家姑娘...给了我五两银子..."男子声音颤抖。
"程落寒!"程锦月咬牙,眼中怒火一闪而过。她转到男子面前,这才看清他的模样——二十出头,面容憔悴,粗布衣裳上补丁摞补丁,右腿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男子扑通跪下:"姑娘饶命!我叫姜明,是姜家庄人。老娘病重,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说着竟哽咽起来。
程锦月心头一震。她记得祖母提过,姜家庄有个孝子为给母亲采药差点死在黑松林..."你就是那个冒险进黑松林的姜明?"
姜明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悔恨。程锦月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收起匕首,叹了口气:"我可以帮你母亲看病,但今后绝不能再做这等勾当。"
姜明如蒙大赦,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姑娘大恩大德,姜明愿当牛做马报答!"
"去吧。"程锦月摆摆手,目送姜明踉跄跑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世道,逼得孝子沦为恶徒,而真正的恶人却锦衣玉食...
"醉仙楼"的招牌在风中摇晃,程锦月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劣质酒气和汗臭味混合的浑浊空气。角落里,姜木匠趴在油腻的木桌上,鼾声如雷。
程锦月径直走过去,重重拍桌:"姜木匠!你把小荷卖了?"
姜木匠迷迷糊糊抬头,满眼血丝:"卖...卖女儿?胡说!小荷是去...去大户人家当绣娘...五年...五年就能回家..."
程锦月心头火起,抓起桌上的茶壶,将凉水泼在姜木匠脸上:"醒醒吧!小荷差点被人牙子拐走,是我在半路救了她!"
水珠顺着姜木匠的胡须滴落,他猛地清醒过来,看到程锦月拍在桌上的卖身契,手抖得像筛糠:"这...这不是我签的...我不卖孩子...不卖..."
程锦月将小荷被拐的经过一一道来,姜木匠的脸色越来越白。原来半月前,一个自称周掌柜的人找他做木工,席间灌醉了他,诱他按了手印,说好今天将小荷带来。
"他们...他们说小荷是去城里学绣花,在大户人家当绣娘,还能学到本领……"姜木匠抱头痛哭,"我糊涂啊!"
程锦月看着这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中年汉子,怒火渐渐平息:"小荷现在很安全,已经在镇上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