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我摇摇欲坠的样子,场下两道倩影一闪而至,一左一右架住了有些瘫软的我,原来这辛家的两个丫头早已比赛完毕,一直在台下观战呢。
我眯着双眼往四下里巡视了一翻,才发现我这一台竟然是最后结束的,现在台下已经密密麻麻地挤满了观众,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轻声对两姐妹道:“扶我去僻静处。”然后冲水清吟露出了一丝略带歉意的笑容,因为我知道她是真有话要对我说。
辛若芷在一旁瞧着,只是冷哼了一声,而后,姐妹俩架着我飞驰而去,留下水清吟一人在那兀自发呆。。。。。。
我们去的地方其实并不远,就是石头城堡一楼的一间密室,这地方好像是辛九生专用的,因为我看见进门时辛若芷拿出了九姨的牌子在门上刷了一下。
果然我没猜错,进得门来后,便发现了不少女人的私用物品,就那么随意地摆放着,说明这房间基本上没有男人来过,否则以九姨那好面子的性格,又岂能让男人看到她的邋遢之处?
我正在那为我的正确判断暗自得意时,那姐妹俩互相使了个眼色后,便猛然把架在肩上的我往前一送,我便以一种“狗啃泥”的不雅姿势趴在了一张大床上,然后,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两道娇躯便一前一后地压在我的身上,若芷是骑在了我腰背上,而欣笑则压在我大腿上。
“哇!骑大马咯!”这欣笑还真是个孩子,骑在我大腿上不停地晃动着,兴奋起来时,居然用一双小手不断地拍打我的臀部。
想起昨天测试我时的刚烈和现在的随意,这反差也太大了。
我本想大喊一声“谋杀亲夫啊。”可嘴刚一张开,一颗蓝色的药丸便弹了进去,入口即化,顺着喉咙流到了体内,我知道,那是“精元丹”,因为蓝色的丹药本就极为稀少,而“精元丹”这种上上品就更是万金难求了,而炼制这种丹药的,便是若芷的蓝色异火,还要辅以自身的精血,再加上许多其他的名贵药材,炼制时间长达四十九天,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丹药对于若芷来说,就相当于她压箱底的嫁妆一般珍贵,而她现在,竟然毫不犹豫地喂给了我,连体内的老昆在感知后都呵呵干笑道,“这小妮子,对你用情太深了。”
而且,这精元丹在身体里游走时,根本不需要我的引导,哪儿虚弱,它就往哪钻,仿佛还带了点灵性。
所以,我就这么趴着,任这神丹把我调补个透彻。
剩下的个人赛,要下午才开始,我现在还有的是时间。
这个世界,修行的人早已不食人间烟火,一般都是辅以丹药或元液,这些提升修为的东西。
辛欣笑在我身上闹够了后,就到一边打坐调息去了。
而我心爱的若芷,并没有去调息,举重若轻般地趴在了我背上,在静谧中享受着温馨的二人世界。
每当我想开口时,若芷就在我耳边温柔地吹气,一股如兰的芬芳让我痴幻迷离,如此反复下,我竟小憩了片刻。
下午的比赛已经不多了,因为只剩下了16人,但是能走到这一步的,都不是弱鸡,所以,现在的比赛,可谓是场场硬仗,场场精彩。
上一轮结束后,水系全灭,风系也只剩万里飘一人,火系依然威猛,还有7人,十几个5级以上修为的,除了水清吟外,其他的都还在,火系6人,冰系3人,雷系2人,其他的几人,也是4级中的强者,只有我这个3级,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但是,我知道,走到现在,没有人会轻视我了。
我看了下签位,禁不住一阵苦笑,因为我对阵的是我最不想碰到的冰系,而且是最不想碰到的人,这表面上的原因是因为她们是姐姐的学员,而深层次的原因才叫奇葩,这是姐姐告诉我的,我们的娘亲,和冰系的寒家母是从小玩到大的资深闺蜜,感情好到就差嫁同一个老公了,更有意思的是,两个人几乎同时怀孕,于是两家人在一起商量后,就定下了娃娃亲,也就是什么两男的就结拜兄弟,两女的就结拜姐妹之类的。最后我这边是男的,而她那边竟然一下子弄出个三胞胎,三朵姐妹花。怎么办?总不能三个都嫁我?于是抓阄,结果抓到了老三,寒冰玉。后来的事,我父母在我四岁那年失踪了,而我又是个不能说话的无魂之体,所以我姐姐自作主张,把这婚事退掉了,为这事那寒家母没少埋怨姐姐,因为她见过我几次,虽然我不说话,但是我的表现并不象是个智障,所以她也不相信我是无魂之体,怎奈姐姐性子烈,总认为这样是占了人家的便宜,所以最后这婚事就不了了之了。
而我现在对上的,就是那寒冰玉,寒氏三姐妹的最强者,已经有6级修为,而老大寒凌霜,老二寒落雪,也都有5级,她们三个就是这一届冰系的骄傲。
我和寒冰玉很小的时候有过一次照面,我依稀记得那时候她扎着两个小羊角辫,围着我娘亲蹦蹦跳跳的,并且总有着问不完的问题,而这小丫头,竟是我4岁前唯一的记忆。
现在对面的她,已经出落成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了,那两条小羊角辫,已经换成了一根长长的大麻花辫,乌黑油亮,就这样盘在头上,卷成了一种奇怪的发型,略显清瘦的丫蛋脸上,一双大大的秀目中透露出丝丝的寒气,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尽显无疑。
但是看见我后,这小丫头竟然展颜一笑道:“你还记得我吗?不语哥哥。”
她这种表现让我吃了一惊,不过我还是如实回答,“当然记得,那时你扎着两个小羊角辫,总爱问这问那的,可惜我那时不能说话,不然,”说到这,我忽然顿住。
“不然什么?”寒冰玉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想看穿我的一切。
这一刻,我竟无言以对。
“不然你会娶我,对吗?”寒冰玉的声音,竟然柔得连糯米都要化掉。
“我,我,”
“这场比赛我弃权!”冲裁判低吼一声后,这寒冰玉对着我又换成了温柔派,“不语哥哥,我们下去说,好好地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