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彻底被激怒,鎏金软鞭狠狠抽在龙纹柱上,火星四溅。他掐住她的后颈,将人死死按在自己胸口,帝王威压化作实质的锁链缠住她:"朕把你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玄色衣袍下的金线游龙随着他剧烈的心跳起伏,"从今往后,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就算繁星帝宫,朕也能踏平了!"
康令颐猛地挣脱束缚,鱼尾裙的珍珠流苏扫过萧夙朝手背,留下细密的红痕。她踉跄着后退,发间夜明珠发簪摇摇欲坠,凤眸里翻涌着三年来积压的委屈:"我任性行了吧?"声音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倔强,珍珠泪痣在泪光中忽明忽暗。
萧夙朝抬手欲揽她入怀,鎏金软鞭却僵在半空。他望着康令颐微微隆起的小腹,喉结滚动了两下,语气难得放软:"怀了孕之后,怎么你的脑洞朕始终跟不上。"玄色衣袍下的灵力悄然收敛,金线游龙不再张牙舞爪,反而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跟不上?"康令颐突然笑出声,笑声却比哭还难听。她攥住鲛绡裙摆,指节泛白:"为了温鸾心、慕嫣然,你跟我吵过多少次架你还记得吗?"凤眸蒙上水雾,三年前的画面在眼前翻涌——温鸾心依偎在萧夙朝身侧,说着她"独断专行、狠毒绝情";慕嫣然穿着她的舞衣在萧夙朝面前翩跹,而他眼底的温柔却从未分给自己半分。
"温鸾心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她突然逼近萧夙朝,踮起脚尖时珍珠流苏扫过他下巴,"我这个女帝就该被千夫所指,就该连师门都容不下!"话音未落,泪水已砸在萧夙朝蟒纹靴面上,"你还打过我两巴掌!萧夙朝你就是个渣男暴君!"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萧夙朝的鎏金软鞭"当啷"坠地,玄色衣袍无风自动。他望着康令颐颤抖的肩膀,喉间泛起铁锈味——那两巴掌的力道,何尝不是在他心口剜肉?"令颐..."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在半空生生停住,帝王的骄傲与懊悔在胸腔里翻涌,化作一句破碎的呢喃。
康令颐踉跄着后退,鱼尾裙上的珍珠流苏疯狂甩动,如泣如诉地拍打着地面。她发间歪斜的夜明珠发簪折射出破碎的光,凤眸里翻涌着浓稠的恨意与委屈,珍珠泪痣沾着泪水,在惨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目。"别碰我!"她尖叫着挥开萧夙朝探来的手,声音凄厉得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凤凰,"萧夙朝,三年了!"
她剧烈地喘息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年前,你亲手灌我两碗血毒,用弱水刺穿我的琵琶骨!"回忆如毒蛇般噬咬着心脏,她仿佛又感受到了那钻心的剧痛,"把我扔到剑阵不管不顾,逼得我只能跳崖!"泪水决堤而下,顺着珍珠泪痣蜿蜒成河,"可我回来了又怎样?温鸾心还能好端端站在我面前!我呢?被你折磨得遍体鳞伤!"
殿内的烛火在这一刻突然明灭不定,萧夙朝的玄色衣袍无风自动,鎏金软鞭在地面不安地扭动。康令颐却似感受不到他周身翻涌的怒意,继续歇斯底里地哭喊:"这还没过多久!温鸾心好不容易死了,又来个慕嫣然!"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绝望的控诉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你让我怎么想?渣男!渣男!"
最后两个字带着浓重的哭腔,她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鱼尾裙上的珍珠流苏散落成一片狼藉,就像她破碎不堪的心。萧夙朝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人,喉间涌上一股腥甜,鎏金软鞭突然发出不甘的嗡鸣,却在触及她绝望的眼神时,悄然垂落。
萧夙朝周身寒意骤然凝结成霜,鎏金软鞭缠绕在臂间发出蛇类吐信般的嘶鸣。他低头睨着康令颐,玄色衣袍上金线游龙随着剧烈的呼吸起伏,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将人溺毙:"渣男?康令颐,朕是渣男?"话音如淬了毒的冰刃,"你既觉得慕嫣然胜过你,朕便带她去宴会!"他猛地甩袖,震得殿内烛火齐齐明灭,"你怀着孕,好自歇着。季管家!把嫣然带过来!"
康令颐跌坐在满地珍珠流苏间,发间夜明珠发簪彻底歪斜。她仰起沾着泪痕的脸,凤眸里烧着两簇绝望的火焰:"有种你去了就别回来!"嘶哑的嗓音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鱼尾裙上的珍珠随着颤抖的身躯簌簌作响,仿佛也在替主人悲鸣。
萧夙朝转身时玄色衣袍猎猎扬起,却在触及她单薄的身影时突然顿住。鎏金软鞭无声滑落在地,他背对着康令颐,声音难得透出一丝沙哑:"吃完饺子早点睡。"话落,帝王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却在门槛处刻意放轻,生怕惊碎了殿内压抑的抽噎声。
季管家佝偻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金丝眼镜在烛火下闪过冷光,他垂首抱拳:"陛下,慕小姐已带到。"话音未落,鎏金软鞭突然破空抽在门框上,木屑纷飞间,殿内气压低得令人窒息。
萧夙朝负手立于龙纹柱下,玄色衣袍上的金线游龙在阴影里若隐若现。他睨了眼缩在屏风后的顾修寒与叶望舒,冷声道:"顾修寒叶望舒,滚出去!"帝王威压如实质般席卷整个寝殿,夜明珠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
雕花木门缓缓推开,慕嫣然莲步轻移而入。她身着藕荷色纱裙,眉眼间七分肖似康令颐,发间一支玉簪却难掩怯意:"陛下。"声音娇柔婉转,却在触及康令颐通红的眼眶时,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萧夙朝缓步上前,鎏金软鞭尾端挑起慕嫣然的下颌,目光却始终落在康令颐身上:"嫣然,做朕的女人?"话语间带着漫不经心的戏谑,衣袍扫过满地狼藉的珍珠流苏,发出细碎的声响。
康令颐猛地撑着龙纹柱起身,鱼尾裙上的珍珠簌簌掉落。她踉跄着冲上前,凤眸几乎要喷出火来:"萧夙朝你不是人!"发间歪斜的夜明珠发簪摇摇欲坠,珍珠泪痣在泪痕中泛着冷光,"你若敢碰她——"话音戛然而止,她的手腕已被萧夙朝攥住,帝王掌心的温度灼得她生疼。
萧夙朝垂眸盯着康令颐,鎏金软鞭顺着她颤抖的手腕蜿蜒而上,在鲛绡衣袖上烙下烫痕。他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愫:"你又能怎样?"话音未落,帝王威压骤然迸发,震得殿内烛火剧烈摇曳。
康令颐被这股力量逼得后退半步,珍珠泪痣随着剧烈的喘息微微颤动。她死死攥住裙摆,指节泛白如霜,凤眸里蓄满决绝:"朕绝不会原谅你!"尾音带着破碎的哽咽,在空旷的寝殿里回荡出凄厉的回响。
"是吗?"萧夙朝冷笑一声,鎏金软鞭突然松开康令颐,如灵蛇般缠住慕嫣然的腰肢。他猛地一拉一拽,将娇弱的女子拽入怀中,玄色衣袍瞬间将那抹藕荷色吞没。未等慕嫣然发出惊呼,他已经低头狠狠吻了上去,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
"萧夙朝!!!"康令颐的尖叫撕裂了凝滞的空气。她踉跄着扑上前,发间夜明珠发簪轰然坠地,珍珠耳坠在脸颊上撞出淤青。鱼尾裙的珍珠流苏在慌乱中扯断,散落的珍珠滚过冰凉的地砖,如同她破碎满地的心。帝王霸道的亲吻声、慕嫣然的嘤咛声,混着康令颐绝望的呜咽,将整个御叱珑宫染成修罗场。
康令颐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里带着玉石俱焚的癫狂,珍珠泪痣在扭曲的笑意中泛着冷光。她擦去眼角血泪,凤眸淬着冰刃直视萧夙朝:"萧夙朝,我不想要你了!"鱼尾裙上扯断的珍珠流苏簌簌坠落,"沈赫霆说的没错——"她故意拉长尾音,看着萧夙朝骤然阴沉的脸色,字字如刀,"你这样的人,我嫌你脏!"
鎏金软鞭"啪"地甩在地面,萧夙朝周身灵力暴起,玄色衣袍猎猎作响。他一把扯开纠缠的慕嫣然,女子惊呼着跌坐在满地珍珠中。帝王猩红的眼瞳死死锁住康令颐:"你再说一遍。"声音低沉得仿佛来自九幽炼狱,金线游龙随着剧烈的心跳在衣袍上张牙舞爪。
康令颐却迎着威压上前半步,沾着泪痕的脸扬起挑衅的弧度:"我说——"话音未落,萧夙朝已欺身上前,滚烫的唇重重封住她的话语。鎏金软鞭缠上她的腰肢,将人狠狠抵在龙纹柱上,帝王带着怒意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下,仿佛要将这满身刺的野猫彻底驯服。
慕嫣然跌坐在满地狼藉的珍珠堆里,藕荷色纱裙被拖拽得凌乱不堪,她伸手去拉萧夙朝的衣摆,娇弱的嗓音带着哭腔:"陛下,我疼..."话音未落,帝王一脚踹开身旁的矮几,青铜香炉应声倒地,沉香屑扬起呛人的烟雾。
"滚!都给朕滚!"萧夙朝暴怒的吼声震得殿内烛火齐灭,鎏金软鞭如狂龙般抽向殿门,雕花木门轰然碎裂。季管家带着侍卫跌跌撞撞退下,慕嫣然连滚带爬逃离时,发间玉簪卡在门槛上,生生扯落一缕青丝。
康令颐偏头躲开萧夙朝逼近的脸,珍珠泪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别拿亲她的嘴与我亲近!"她奋力推搡着帝王的胸膛,鱼尾裙上扯断的珍珠流苏在两人交缠的肢体间迸溅。玄色衣袍下传来滚烫的体温,却灼得她眼眶发疼。
"朕偏亲!"萧夙朝箍住她后颈的手骤然收紧,鎏金软鞭缠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将人抵在龙纹柱上。帝王眼底猩红未褪,带着占有欲的吻重重落下,舌尖撬开她紧咬的牙关,将所有抗拒与挣扎都碾成破碎的呜咽。
康令颐被吻得几乎窒息,泪水混着咸涩的气息滑落:"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她奋力踹向萧夙朝的蟒纹靴,鱼尾裙在激烈的拉扯中彻底绽开,散落的珍珠顺着冰凉的地砖滚向阴暗角落,如同她支离破碎的真心。
萧夙朝忽然松开禁锢,转身从鎏金药匣中取出白玉瓷瓶。瓷瓶开启时飘出阵阵药香,他倒出一颗莹润的赤色药丸,指腹轻轻摩挲着:"把这个吃了,保胎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在递药时,破天荒地放轻了动作。
康令颐警惕地后退半步,发间歪斜的珠翠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她盯着那颗药丸,凤眸里满是防备:"你要干嘛?"颤抖的指尖攥紧破碎的鲛绡裙摆,三年前被灌血毒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珍珠泪痣在苍白的脸上微微发颤,"萧夙朝,你又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