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珲被赵琳夸得眉眼弯弯。
赵琳问叶西洲:“怎么样?羡慕不?”
叶西洲神色淡淡的:“我为什么要羡慕?”
“人家读书比你好啊。”
叶承珲听着,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些。
叶西洲看他一眼,说:“他武功又没我好。”
赵琳说:“你那不算。”
叶西洲说:“为何不算。”
赵琳说:“你那都已经超出正常人所能达到的高度和范围了,有什么好拿来比的。”
叶西洲听完,淡淡看了一眼叶承珲,说:“哦。”
赵琳说:“你哦什么?”
叶西洲说:“没什么,我是他爹,我有什么好羡慕他的,他不应该羡慕我有一个这样厉害的好儿子吗?毕竟他将来的儿子可不一定有这么出息。”
赵琳忍不住笑了出来,叶西洲拿身份去压叶承珲了,所以即便叶承珲是被夸了,但他也不是很愿意。
叶承珲说:“父亲难道不羡慕我,有一个厉害的父亲吗?”
“你都夸我了,我为何还要羡慕?”
赵琳又笑了出来,叶西洲继续补刀说:“年轻人,再接再厉,有能力的人,是不会羡慕别人的。”
赵琳和几个儿女看着叶西洲和叶承珲笑,叶承珲顶着叶西洲傲视一切的目光,说:“儿子,多谢,父亲,教诲。”
“不谢。”
叶西洲端起水杯喝茶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欠,赵琳说:“你真是够了,非得显得你了。”
叶西洲说:“那不是你先问我羡不羡慕他的,我不羡慕啊。”
“那你就不能说一下羡慕,让人家开心开心。”
“不。”
“那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
“那他也年过半百了,同样没什么值得我羡慕的。”
赵琳听着,光剩笑了。
叶西洲和叶承珲眼神碰上,又迅速挪开,脸上都充满了对彼此的嫌弃。
赵琳让叶承珲快坐,别站着说话了,叶承珲给海棠苑的丫鬟递了个眼神,后者给他搬了个椅子,坐在小萝卜头们身后,离叶西洲有一张桌子那么远。
赵琳见状,又笑了笑。
她居右,叶欣居左,叶承枫、叶承祁和叶承祁三个搬着凳子坐她面前,小萝卜头们和白虎在她附近围了个圈。
叶西洲进来,无处落脚,只能坐到院子里的另一张石桌上,叶承珲搬着凳子和小萝卜头们坐一起,显得叶西洲一个人孤零零的。
不过叶西洲也不在意,他一向不善言辞,家里的热闹他总是看着的,他凑过去,反而破坏了氛围。
叶西洲看着趴在地上的白虎,问赵琳:“不是说要把他放生吗?”
赵琳说:“是放生了,但他又回来了。”
“之前在关外,还让三哥带着他去捕猎,以激发他的兽性来着,来往这一路,他也基本上是靠四条腿跟着我们跑,老有能耐了。”
“嗷呜!”
白虎叫了一声,“将军”一动不动,其他猫狗瑟瑟发抖。
赵琳笑笑,说:“你看,这么有能耐的小老虎,我放了两次,一次在关外,一次在关内,都循着气味找回来了,我想着缘分如此,干脆就又带回来了。”
叶西洲招招手,白虎慵懒的打个滚,正好滚到叶西洲脚下,脖子上的铭牌也刚好让叶西洲看见。
叶西洲看了看那根彩色有三指粗的绳子,问:“这是你给他编的。”
赵琳说:“是,本来想着放他到野外,脖子上带着东西肯定不方便,后来他回来,我就抽空给他编了一个,还做了个姓名牌穿上,跟大白那个一样。”
说罢,突然想起来给“将军”也做了一个,便从袖子里拿出来,问“将军”愿不愿意带上。
“将军”伸了伸脖子,赵琳将根彩色穿姓名牌的绳子给她带上,叶西洲说:“这是木头的,老虎活动起来力气大,恐怕会弄碎。”
赵琳说:“弄碎了就再穿一个,木头的轻,带着不累。”
“嗷呜。”
白虎又叫了一声,表示对赵琳的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