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的孩子呢?
他会爱他吗?
不过沈眠很快打消了这个荒谬的念头。
一个认为她生的孩子恶心的人,怎么会有爱呢?
吃过饭,沈眠准备走,陆彦书却递给她一份文件。
上面写着童童的爱好和病情,以及他的过敏源。
早上他突然那个样子,是因为家里有鲜花,而那孩子花粉过敏。
家里时常摆放鲜花这个习惯,是沈眠跟他结婚后养成的。
她天性浪漫,经常会去逛逛花市,买一些漂亮的鲜花插在家里,这样的生活在她看来,更有艺术气息。
结婚后,她还把楼下的花园腾了一块出来,专门种自己喜欢的花。
陆彦书以前也默许她这样的行为。
只是从今天开始,家里要禁止一切鲜花出现了。
沈眠看着这条要求,嘲讽地笑了笑,无所谓地开口。
“你爱怎么搞怎么搞,不用给我看,我又不照顾他。”
反正还有三个月,她忍忍也就过了。
陆彦书沉默了一会儿,冷下声音说。
“人命关天,只是不让你再养花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还不高兴?”
沈眠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她怕自己再不走,多看一眼那张脸都要吐。
三人目前就以一种诡异的状态,和谐地共处下来了。
晚上等童童睡着后,沈眠借口上厕所,去了一趟他的房间。
她收集了童童带毛囊的头发后,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
扭头去了卧室找陆彦书的头发。
只是房间早已被张婶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根头发都看不见。
她不死心,去洗手间准备偷他的牙刷。
洗手间倒是有几根短的头发,看起来是陆彦书的。
她捡了几根,刚转过头,就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她身后。
沈眠吓了一跳,心脏都差点从胸膛里蹦出来。
陆彦书双手环胸,身上穿着一套浅灰色居家服。
低领的衣服敞开了一半,在颜色暧昧的光线下,她都能看清他麦色的胸肌纹路。
肌肉纹理流畅优美,靠近一些甚至还能看到小腹的肌肉线条,一块一块的充满了力量感。
沈眠一愣,好好的,干嘛对她秀起肌肉来了?
但她不感兴趣,扭头想走,却被他从背后抱住。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沈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听张婶说,你不喜欢主卧的床……”
“我让人换了一张,今晚跟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