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师兄？”

南溪不知道他在门外，到底听到了多少谈话内容，一时间也是手足无措了。

哪有说别人坏话的时候，正主找上门的？

南溪尴尬地找补，“那什么……有恩情才会有爱情嘛，恩情多了，感情也更坚固，爱情也就慢慢培养出来了……你说对吧？眠眠？”

沈眠却盯着贺家民的脸，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师兄，你对我，当然是恩情更多，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但是爱情……对不起，目前我给不了你。”

贺家民眼底闪过受伤之色，面色有些惨白，好半晌，才摇了摇头。

“你说得对，恩情不能替代爱情，如果我一味地拿恩情来道德绑架你，反而会改变咱俩之间的正常轨迹。”

他说话的语气很淡，也很坦然。

“你就做你自己吧，眼下是长岚的重要时刻，其他的，就交给时间。”

沈眠知道，他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再纠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反而会把几人的关系搞僵。

贺家民丢来两份文件，一份给沈眠，另一份给了南溪。

沈眠的，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陆彦书寄给她的。

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他以为，非得要等到自己起诉，对方才会同意离婚的。

她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我终于要摆脱陆家了。”

贺家民指着上面的几点内容，“你没细看，他想让你净身出户，以后不再染指沈家的任何事情。”

净身出户？

她跟他说了那么多，他倒是单单记住了这一句。

不过，她也没什么怕的，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