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宋喜雨都煞费苦心地为云夫人安排一日三餐,差不多到了呕心沥血的程度。
第二天,云夫人除了十两银子,还赏了一对银蝴蝶的头饰,杏子大小,翅膀还一颤一颤的,巧夺天工。
第三天,云夫人赏了一对珍珠耳环,肉粉色的,简约却不失贵气。
第四天,热得像蒸笼,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没有一丝丝的风。
半上午,宋喜雨正在厨房忙碌,一个婆子就急匆匆跑进厨房所在的小院,急三火四地在井边摇辘轳打水,说是前院有人热晕了。
一连打了好几桶水,烧火的丫鬟好奇,便喊那个婆子:“于妈妈,人醒过来没有?”
婆子远远地回了一句:“还没呢!吐了一地,老爷都急死了!”
宋喜雨心中一动:这人怕是中暑了。轻度的中暑还不打紧,无非是头晕、恶心呕吐、疲累,休息休息就好了。如果是重度的中暑,对人体的伤害就大了,可能会出现呼吸困难、脏器衰竭、休克等症状。
在现代,宋喜雨很喜欢寄情于山水,双休日、节假日几乎都要去探险徒步露营,各种各样的药品就是行囊里的必需。
既然孔县令都急死了,说明中暑这个人在他的心目中有一定的地位。想到这,宋喜雨从空间大平层的登山包里,拿出藿香正气水和风油精,快步去找孔县令。
房间里,孔县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去找周老大夫的衙役已经回来了,说是周老大夫今天到安凌县出诊,傍晚才能回来。
宋喜雨在门边探着头,向孔县令招手。
“大人,如果您这边没有更好的办法,让我来试试吧。我师父就是个走江湖的铃医,我跟他学了好几年,之前在村里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孔县令现在真的是一筹莫展,听了这话,也是病急乱投医,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那就是好猫。连忙把宋喜雨拉了进去。
这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瘦削的脸颊,下巴蓄着一撮胡子。
宋喜雨利用转身之际,把藿香正气水倒进水杯,又滴了一滴灵泉水。在孔县令惊讶的目光中,捏着男子的脸颊,给他灌了进去。
又手脚麻利地把风油精抹在男子的太阳穴、人中和印堂。
“哎呀。”没过多久,男子缓缓睁开双眼,捶了捶额头。抬眼看到了孔县令,急着想起身,又无力地发出一声闷哼。
孔县令大喜过望,赶紧扶住男子:“蒯师爷,你可算醒了,真是虚惊一场啊!”
又指指宋喜雨:“就是这丫头,救了你。雨宝,你可真是本官的福星。”
蒯师爷?县衙的蒯师爷?宋喜雨急速在大脑中思考。她终于想起来了:马霸天,此人是马霸天的姨夫!宋喜雨颇有些懊恼。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马霸天仗势欺人,为所欲为,祸害乡里,他的姨夫用脚趾头想也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奶奶的,姐一般不出手,一出手还救个人渣!这也是点背他妈给点背开门,点背到家了!
宋喜雨心中波浪翻滚,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小女娃的稚气。面对着蒯师爷的连声感谢,她马马虎虎行了个礼,就回了厨房。
我叫不郁闷,我叫不生气。人生总有意外,权当自己日行一善救了个寂寞。宋喜雨不住地安慰自己,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酝酿自己的好心情。
宋喜雨今天给云夫人准备的午餐,是现代她最爱的凉皮。
凉水和面,加少许盐,揉成光滑的面团。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