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泪不由自主落下,不停地点头。
宋喜雨用匕首在她脖子处,做了个划开的动作。女人又点了几下头。宋喜雨这才半松开手。
“床,床下有,那边,那边,大松树旁边的山洞也有……”
宋喜雨毫不犹豫一刀划过,女人无助地倒下。
此时此刻,宋喜雨不再是现代法治社会的公民,她深入虎穴,面对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命悬一线的危险,她没有时间也不想花费力气,去识别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哪个十恶不赦,哪个值得同情。
试想一下,一个躺在匪首炕上的女人,还戴着耳环手镯,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到什么时代,就顺应什么时代的三观。
宋喜雨小手一摆,开始了草帽山土匪窝的零元购。
大胡子的屋子,收了!寸草不留!
在床下还发现一个小地窖,进入一看,全是一小箱一小箱的金子,这应该是大胡子作为首领多吃多占私藏的小金库。宋喜雨毫不客气,就是一个拿来主义。
她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收,反正这些土匪因为迷药睡得像死猪一样。当她一摆手,连屋子都收走之后,这些土匪就躺在地上,在山风中熟睡,依旧鼾声如雷。
大松树下,宋喜雨解决了一个看守,走进了一个空旷高大的山洞。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灯光一照,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一箱箱的铜钱码放得整整齐齐,仿佛诉说着土匪们的罄竹难书。
靠墙的一侧,摆放着不少兵器,寒光闪闪的刀剑随意地插在架子上。还有成捆的弓箭,也不知从哪里掠夺而来。
仓库的中央,无序堆放着抢来的绫罗绸缎,五颜六色凌乱地堆叠在一起。还有堆成山的粮食,几大缸的美酒,酒香弥漫在空气中。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宋喜雨还发现了几箱珍贵的药材,这可是好东西,是感谢周老大夫的最佳谢礼,必须要拿下。
宋喜雨本想来个一扫而光,但想了想,还是心疼地留下少部分的糙米,再把几箱子铜钱,散乱地倒在地上。其余的全部收走。她必须承认来到大云朝的自己就是一个财迷,在这未知前路的古代,逃荒前路漫漫,傍身的银钱自然是越多越好。
王掌柜他们终于上来了。惊讶于宋喜雨先他们而到,更惊讶于土匪们席地而睡:草帽山之匪竟然穷到如此地步了吗?他们下山一次次穷凶极恶的洗劫,难道是源于一贫如洗吗?
宋喜雨一指旁边草丛中的两箱金银珠宝,告诉王掌柜是从大胡子的住所搜出来的。王掌柜重重地拍了她的肩膀。
所有人又搜了一遍,这才出了山口。宋喜雨走在最后,手一摆,马厩连同马匹,瞬间不见。当宋喜雨走出荆棘丛,下意识又挥了一下手,所有的荆棘被连根拔起,进了空间。
“嗖”,一支羽箭射在县衙的大门上,箭头钉着一张纸条:“草帽山之匪,均已昏迷,送尔等一场富贵!”落款是一朵红得诡异的彼岸花。
孔县令和蒯师爷星星眼互相对视,感觉这一生的好运气,都集中在今夜爆发,俩人的心如礼花炸裂。几息之后,县衙的剿匪队伍如潮水般涌向草帽山,气势磅礴,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