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盘开始,越前龙马开始不断把球往中线打,有直球,也有曲线球,似乎是试图把夏鲁达鲁压制在中线附近,封印他得意的接发球赢分。
夏鲁达鲁暗自嗤笑,交替往对面的左右半场回球,逼得越前龙马不断奔跑,消耗他的体力。
这种状态持续了十几个回合,越前龙马突然笑了。
不等夏鲁达鲁猜出那个笑容意味着什么,就见越前龙马陡然打出一发速度更快的不和谐音,直接绕过夏鲁达鲁击中了他身后的底线。
“什么?!”
“0-15!”
第二球,越前龙马故技重施,先把夏鲁达鲁压在中线,再出其不意来一招不和谐音。
夏鲁达鲁这次学乖了,注意到越前龙马打不和谐音的微妙前摇动作,当即上网半路截击了回去。
“你上当了!”
越前龙马吐吐舌头,一招抽击打向夏鲁达鲁身后的空档,再拿一分。
“0-30!”
“你竟敢戏弄我……”
夏鲁达鲁给他气笑了,越前龙马笑得嚣张,正想接着说些什么,就感觉背后一凉。
他有不祥的预感,不太想相信这是真的,扭头的动作都显得僵硬。
他看见了,看见站在三船教练旁边的坂田清志正死亡凝视着他,浑身散发着寒气,抬手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示意他闭嘴。
越前龙马捣蒜似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在夏鲁达鲁疑惑的眼神中,他青着脸转身回了发球的位置。
见他乖乖听话,坂田清志这才收了一身的低气压。
这小子,稍微得了一点好就开始嚣张得意,忍不住嘴臭去激对手。万一把对方逼急了,如果只是气急败坏、失去理智倒还好说,可如果逼出来的是好胜心,难度就会飙升。
真田弦一郎板着脸,“毛头小子,才开始反攻就得意忘形。”
“这样才像越前嘛。”不二周助笑眯眯地为越前龙马说话,“像刚才那样被步步紧逼,可一点也不像他。”
“年轻人就是要闹腾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千石清纯笑道。
忍足侑士在旁边吐槽他:“这话说得跟老头子似的。”
乾贞治看了看场上调整好情绪准备发球的越前龙马,又看向跟听不见其他人对话一样面色淡然的坂田清志,迟疑片刻,决定直接问出来。
“你对越前似乎比对其他人更严格一些,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坂田清志困惑地看着他,“有吗?”
“……你没有自觉吗?”
坂田清志思索了一阵,摇了摇头。
“没有。可以不要说得好像我特别对待他一样吗?”
他对立海大的同伴以外的人都是一样的态度好吧。
“是因为越前还是一年级吧,”丸井文太吹了个泡泡,“清志对小孩子都格外在意些。”
“是这样吗?”乾贞治顿了顿,“可我记得他不是主张大家都是……”
“啊,应该是这样吧。”
在乾贞治说完之前,坂田清志像是想起了什么,打断了他。
“因为你们青学的太不靠谱,他父亲和哥哥又是那个样子,我没法眼睁睁看着他走上歪路,所以可能就不自觉对他严格了些。”
听见这话,大石秀一郎露出苦笑,乾贞治尴尬地抬了抬眼镜,不二周助依旧笑眯眯的。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很温柔的吧。”
今天的早餐还是他给龙马做的呢。
不知为何没有人回应这句话,让坂田清志有些不解。
他到底哪里严格了?总不能是因为是他安排了那些地狱训练,他们对他有怨气吧?
怎么也不想想给他们做零嘴和心理疏导、帮助他们增强实力的是谁?
一群没良心的臭小子。
“行了,别在心里骂他们了,越前那小子好像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