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去两块银元,加上之前我那伤脚,也用去两块银元,就是四块银元。相当于我们种一亩半田粮食。覃大哥这个人真大方,真舍得!”
赞了覃犹德一番,看妻子莫美芳一眼。陈有贵说:“覃大哥这个人真好,忠儿又不错。你看看是不是选个日子,让两个孩子订亲了?”
“行,等你的脚和祥儿的脚好再说吧!……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得去给祥儿煎药服了。”
莫美芳说罢把儿子陈祥吉抱上床,与丈夫陈有贵睡在一起。
可是儿子陈祥吉说什么,也不与爸爸陈有贵睡在一起。
“不和爸爸睡在一起,妈妈不去煎药给你吃,你的手怎么会好的?”莫美芳问儿子陈祥吉道。
“人家就是不想和他(爸爸)睡,人家就是不想和他(爸爸)睡!”陈祥吉又是哭,又是跳天舞地闹,使起小孩性子来。
“找打是不是?……我看你不听话?我看你遭孽人?!”莫美芳“咬牙切齿”,得儿子的屁股真的是几个重巴掌。
儿子陈祥吉这才不跳天舞地,不过还是哭个不停。
莫美芳不理儿子哭不哭,她走出房间去厨房给儿子煎药。
走出房门时,莫美芳还不忘记把房门给带上,这才去厨房给儿子陈祥吉煎药。
莫美芳来到了厨房,但见桐油灯盏点亮在那里。却不见拿药的覃犹得,她正想去寻覃犹德。
问他拿得的内服药和外敷药留在哪里,却见内服药和外敷药都留在吃饭桌上。
一见两种药都放在吃饭桌上,莫美芳也不管覃犹德哪去了。她拿了一包内服药打算煎。
却找不到煎药用的罐子,想去找覃犹德问还有不有罐子,又怕他睡下了不好去拍门。
她只能用给丈夫陈有贵煎药的那个罐子,等明天再找一个空罐子给丈夫煎药。
拿灶眼上的药罐一看,之前覃仁忠或女儿陈娟淑,给丈夫陈有贵倒药汁,没有倒着药渣。
莫美芳拿着药罐子开后院门,去外面的大路上把药渣给倒的。
据说把药渣倒在路上,任由人踩服过的药渣把伤病带走。伤病者的伤病,就被踩药的人给带走,容易好。
因此那时的农村,经常可以看见有人把药渣倒在大路上。
知道有这种风俗,走过路过的人遇见,大家都是绕着药渣走不踩的。谁有那么蠢,甘愿把别人的伤病带给自己的?
当然了这是迷信,但是从前的人都这么做!
莫美芳摸黑拿着药渣去镇上赶圩的大路上倒了,又才回来洗罐子给儿子陈祥吉煎药。
然后拿给儿子陈祥吉服了,又才去与女儿陈娟淑休息。
覃犹德回到家里先进的厨房,看见莫美芳不跟着来厨房。本来他是想好人做到底,洗洗就帮莫美芳给她儿子煎药的。
猛然间记起儿子覃仁忠,被莫美芳打的那一扫把。
也不知道儿子覃仁忠的背上伤着了没有,割肉自己痛,洗洗罢覃犹德也不帮莫美芳煎药了。
把药放在吃饭桌上,覃犹德就来大屋儿子覃仁忠睡的房间。
喊开儿子睡的房门,问过,看过儿子覃仁忠的背部。没什么大碍,覃犹德这才回自己的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