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龙惊慌失措地掏出腰间的手枪,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然而,当他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却发现手枪毫无反应。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这才想起,弹匣早已被高小琴偷偷卸掉。此刻,他心中的恐惧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他瘫倒在甲板上,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祁同伟身着便衣,神色冷峻,混在便衣队伍中悄然潜入赌场。赌场大厅内,灯光闪烁,嘈杂声、赌徒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混乱的海洋。祁同伟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化妆成荷官的女警不动声色地靠近祁同伟,趁人不注意,迅速递给他一个耳麦,低声说道:“三号包厢有大鱼。” 祁同伟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着三号包厢走去,脚步轻盈而稳健,仿佛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
推开门的刹那,一股浓重刺鼻的雪茄烟雾扑面而来,瞬间将祁同伟笼罩其中。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待视线逐渐清晰,只见包厢内,三个戴墨镜的男人正围坐在桌前,桌上堆满了现金和筹码,他们正兴高采烈地分赃,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祁同伟的目光瞬间锁定在角落的保险箱上,那保险箱外观陈旧,却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他注意到上面的指纹锁,与赵瑞龙别墅中的如出一辙。他心中暗自一喜,看来这次真的是找对地方了。他缓缓伸手,从腰间掏出消音手枪,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准备随时行动。
然而,就在他即将有所动作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而又令他毛骨悚然的冷笑:“祁厅长,伤口还疼吗?” 祁同伟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转身。只见老周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他身后,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祁同伟躲避不及,老周的匕首如一道闪电,擦着他的颈动脉划过,在墙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瞬间涌出,顺着祁同伟的脖颈流下,他只觉一阵温热,心中却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不甘。
侯亮平带领着队员们如一阵狂风般冲进制药厂,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令人作呕。众人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
地下室里,火光冲天,成排的保险柜正在熊熊燃烧,火势凶猛,火苗肆意舔舐着周围的一切。保险柜中存放的 “光明湖项目” 的文件,此刻正被大火无情吞噬,纸张在火焰中卷曲、变黑,最终化为灰烬。
侯亮平心急如焚,他一脚踹开最后一扇铁门。门后,财务主管老周正惊慌失措地往嘴里塞毒药胶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侯亮平见状,怒不可遏,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与老周在火海中扭打在一起。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周围的火焰越烧越旺,仿佛要将他们一同吞没。侯亮平的战术靴在混乱中踩碎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双手死死掐住老周的喉咙,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嘶吼道:“当年是不是你往我父亲酒里下毒?” 老周被掐得满脸通红,呼吸困难,但他却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嘴角溢出黑血,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以为... 就你有账本?” 那笑声在火海中回荡,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意。
高小琴独自一人在档案室中,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回响。她手中的手电筒光束如同一道利剑,扫过一排排文件柜。她眼神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一份文件都仔细查看,试图从中找到能扳倒赵瑞龙的关键证据。
就在她翻找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皮鞋声。高小琴心中一惊,迅速转身。只见赵瑞龙的贴身保镖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保镖戴着铜指虎,在黯淡的光线下,铜指虎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保镖镜片后的眼神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坚冰,毫无感情地盯着高小琴:“高小姐这是要大义灭亲?”
高小琴心中一阵紧张,但她强装镇定,与保镖在狭窄的过道里周旋。她的眼神不断在周围扫视,寻找着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突然,她瞥见一旁桌上放着父亲的怀表,那是她最珍贵的物品,承载着无数回忆。她来不及多想,一把抓起怀表,用尽全身力气砸向保镖。怀表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保镖侧身躲避,但还是被擦到了脸颊。怀表的表盖在撞击中打开,里面的照片飘落下来 —— 那是年轻时的父亲与赵瑞龙的父亲站在货轮旁,背后是成箱的鸦片。这张照片,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将高小琴心中的疑惑与愤怒点燃。
跨海大桥上,老周的车如脱缰的野马,疯狂地撞上钢索。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气囊瞬间弹出,将老周紧紧包裹其中。在气囊弹出的瞬间,老周透过车窗,惊恐地看见祁同伟从警车上跳下,正朝着他快速跑来。祁同伟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决绝,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老周心中恐惧到了极点,他慌乱地摸出藏在鞋底的刀片,妄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当年你父亲跪在我面前求饶,我把他的头按进搅拌机...” 然而,话还未说完,祁同伟已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至他面前,他的拳头带着无尽的力量,狠狠砸在老周的鼻梁上。只听 “咔嚓” 一声,老周的鼻梁骨瞬间断裂,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在警笛声中,祁同伟双手紧紧抓住老周的衣领,用力一扯,老周后颈那枚衔尾蛇纹身暴露在空气中。祁同伟看着那枚纹身,记忆瞬间被拉回到父亲遇害的现场,那留在现场的血手印,竟与这枚纹身惊人地相似。仇恨的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他恨不得将老周碎尸万段。
侯亮平在制药厂的废墟中艰难地翻找着,四周一片狼藉,焦黑的残骸散发着刺鼻的气味。突然,他的目光被半块烧焦的硬盘吸引。他小心翼翼地捡起硬盘,仔细查看,上面 “李达康” 的名字虽已模糊不清,但依稀可辨。侯亮平心中一惊,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超想象。他迅速拿起对讲机,对着里面大喊:“封锁所有出入境口岸!赵瑞龙带着原始账本!”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侯亮平猛地转身,只见赵瑞龙的私人飞机正在头顶盘旋,巨大的螺旋桨掀起一阵狂风,吹得周围的尘土飞扬。侯亮平心中焦急万分,他迅速举起火箭筒,瞄准飞机。然而,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飞机的机舱门缓缓打开,高小琴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高小琴在空中惊恐地尖叫,降落伞在夜空中缓缓张开,如同盛开的一朵惨白的花,在狂风中飘摇不定。侯亮平见状,心中一紧,他放下火箭筒,朝着高小琴坠落的方向奔去。
祁同伟忍着伤口的剧痛,在海水中奋力游着,咸涩的海水不断灌进他的伤口,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但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紧紧盯着前方赵瑞龙的游艇,眼中只有一个信念 —— 抓住赵瑞龙,揭露他的罪行。
终于,他爬上了游艇的甲板。此时的他,浑身湿透,伤口处的血水与海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身体不断流下。他抬头望去,正撞见赵瑞龙将账本高高举起,准备抛入大海。祁同伟心中一惊,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与赵瑞龙在剧烈摇晃的船体上展开搏斗。
赵瑞龙满脸狰狞,他手中的翡翠扳指在混乱中划过祁同伟的脸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他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抓住我就能赢?上面有人...” 然而,话还未说完,祁同伟已将他死死抵在栏杆上。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侯亮平的怒吼:“放开他!” 祁同伟回头望去,只见警艇的探照灯照亮了海面,将整个战场照得如同白昼。赵瑞龙见大势已去,突然松开手,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坠入漆黑的海底,瞬间消失在茫茫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