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厕所撒泡尿之后便准备返回租房,休息一二。
离开游乐园,他独自一人,速度不缓不急的走着,这夜色漫漫,远处城市高楼的灯火通明,让他有一种超然物外的心灵燃起。他看着路边的灯光,疾驰而过的车辆,感受着奔跑的微风,还有空气中淡淡烟味。
这一切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超然物外的内心平静。
可就在他沉入内心世界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喊大叫让他返回了现实。
他一脸不快的看向来处,发现在路对面的高桥上。
仔细听:我不活了!!
再听:贱人!孩子不是我的就算了,还卖我家产!
好吧!王耀阳缓缓的走了过去。
也不急那人想不开的跳下去,要跳早跳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不是?夜风送来远处高架桥的喧闹,隐约夹杂着哭喊:"我不活了!贱人!孩子不是我的就算了,还卖我家产!"
他叹了口气,朝声源走去。
月光下,一个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站在护栏外,西装皱得不成样子,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脚下还散落着几个空酒瓶。
"喂!大叔,扰民呐!"王耀阳倚着栏杆,掏出刚买的罐装啤酒,"借个火?"
男人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写满绝望:"打火机...掉江里了。"
"得,省得我戒烟了。"
王耀阳仰头灌了口酒,目光扫过男人无名指上褪色的婚戒。
"听说你被绿了?还卷走了家产?啧啧,这剧情比八点档还刺激。"
男人突然爆发出癫狂的笑声,身体前倾几乎要栽下桥去:"我他妈辛苦十年的公司!孩子养到八岁才发现不是亲生的!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
"停!"
王耀阳打断他,掏出手机对准江面。
"要不这样,你现在跳下去,我拍下来发抖音,标题就叫《震惊!失意大叔深夜跳桥,背后原因竟是...》。点赞过万我分你一半收益。"
男人愣住了,鼻涕泡还挂在鼻尖:"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这不比寻死有意思?"王耀阳收起手机,凑近了些。
"我问你,你老婆卷钱跑了,你儿子怎么办?跟着个骗子当拖油瓶?"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男人心里,他突然捂住脸,呜咽声混着夜风飘散在江面上。
王耀阳看着远处高楼的霓虹,突然想起自己身为狼人,在这世上何尝不是孤独的异类?他轻叹一声,握住男人的手腕:"大叔,你相不相信,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复仇?"
桥栏外,穿西装的男人摇摇晃晃,领带挂在脖子上像条绞索,夜风裹挟着海腥味掠过青市大桥。
深夜三点半的霓虹在夏克脸上明明灭灭,这个中年男人瘫坐在高架桥护栏上,脚下是二十米深的绿化带。他扯着领带嘶吼时脖颈青筋暴起,活像条濒死的鱼。
他晃了晃手机,"先借你三百块,去买两斤猪头肉,剩下的钱买包烟——我边吃边给你讲。"
——
凌晨四点的烧烤摊,夏克盯着滋滋冒油的肉串发怔。王耀阳满嘴流油,手里攥着三根签子:"知道狼人杀不?"
王耀阳突然没头没脑地问,见夏克茫然摇头,他伸出食指在空中比划,"就是那种,天黑请闭眼,狼人会杀人的游戏。不过现实里的狼人——"
他突然抓住夏克的手腕,犬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能给你复仇的力量。"
夏克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已经传来刺痛。
温热的血顺着齿痕涌出,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诡异地停止流动,伤口周围泛起淡青色的光晕。
王耀阳松开嘴时,夏克看到王耀阳周身毛发疯长,瞳孔亮起红光。
他擦了擦嘴角血迹:"恭喜解锁新皮肤。"
他晃了晃手机,"现在该你请宵夜了,狼王的初次收徒,必须加二十串腰子。"
王耀阳把夏克的手按在伤口上:"试着感受,有没有暖流从伤口往心脏窜?"
夏克浑身发抖,看着自己停止流血的伤口。那道咬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取而代之的是淡银色的月牙形疤痕。
记忆里那些被背叛的痛苦、被践踏的尊严,突然化作一团燃烧的火焰,从心底直冲头顶。
"这...这是..."他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夏克摸着愈合的伤口,指腹触到凸起的牙印。夜风卷起他破碎的西装下摆,远处东方泛起鱼肚白。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眷属。"
王耀阳从口袋里掏出颗薄荷糖扔进嘴里,甜味混着血腥味在舌尖炸开。
"明天开始,咱们先去查你老婆的下落。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
他凑近夏克,呼出的气息带着薄荷的凉意。
"当狼人可不能随便寻死,毕竟...现在你的命归我管了。"
远处传来早班公交车的轰鸣,夏克低头看着手背上发光的疤痕,突然笑出声来。
这笑声不再癫狂,而是带着劫后余生的畅快。
"好。"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那就先从夺回属于我的东西开始。"
王耀阳打了个饱嗝,踢开脚边的啤酒罐:"先说好,咬人的时候别扯领带,会影响你霸道总裁的气质。"两人的笑声混着烤串香气飘向渐次亮起的城市天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