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御邪师,在御邪师界,也算是异类。毕竟对大多数御邪师来说,灵使不过是工具,必要的时候可以牺牲,牺牲了再找替代品便是。
所以琉桂、阿韵和松庆对印信都十分崇敬,对印信的家人也是敬重有加。
琉桂、阿韵都是稳妥之人,独有这松庆,顽皮跳脱,和印真倒是颇为投缘。
刚喝了桂花蜜酒,松庆便主动请缨道:“夫人,阿真托我照顾小悦,我要去看顾那个小鬼了。”
颜若雨听此言,道:“好,那就辛苦你了。”说着又拿了两个碟子,各式的果品都拿了一些,叫松庆带去房间里吃。
松庆道了谢,屁颠儿屁颠儿的往印真的房间走去,他满心惦记的,多半是印真那两坛莲花醉。
……
禁苑里的中秋,安静的一如常日,只不过晚间有禁侍送来月饼和其他简单的饮食。
印真疲惫不堪,心里的挂念的事情都放下后,困意便涌了上来,昏昏的睡去。
禁侍的进出来去,都全然不知,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酉时末了。
印真觉着口干舌燥,之前身上的疼痛感,让他连吃饭、喝水的欲望都没有了,只想昏睡。
现下稍微有些力气,便觉得腹中空空,口中干渴。
禁苑酉时三刻放晚餐,禁侍送来的晚饭早就凉了,印真用一只胳膊撑起上半身,只喝了水和粥,其余的一概没吃,便又趴下歇着了。
印真想着,幸好有小悦,不然现在别说是饮水喝粥了,只怕喘气都不会了。
刑殿虽然是他们印氏家族的私刑处,但也是御邪师们用来废除妖物灵力的公刑处。
这样的公刑处总共也只有三个,印氏刑殿,茹氏戒室,白氏儆堂。印真心里念叨:这一遭罚,我印真也算是见识到了公刑处的威力,也不亏。
他心里盘算着等伤好一些了,先给家里书信一封,再好好钻研一下小悦给他的灵力该怎么用,不能守着宝贝暴殄天物。
印真睡了许久,要接着再睡也睡不着。就调整一下姿势,两只胳膊撑着上半身,把胸前的曲玉环拿出来。按照小悦说的,把意念和灵力注入曲玉环中,又按照他母亲教他的医术调息休养。
一个小周天下来,就感觉筋骨脉络顺畅多了。
一番动作之后,印真又趴下来,左肩膀正巧压在几个硬物上面。
印真猛然想起印正走的时候,好像往他的被褥底下放了什么东西,忙翻出来三个小瓷瓶,瓶身有标记着,两个是金疮药,一个是紫地凝血散。
印真一喜,自言自语道:“印正师哥真是有心,留下的都是好东西。”
说着就掀开被褥,给自己背上撒金疮药。
因为看不见,哪里疼的厉害,就凭着感觉撒在哪里,一遍药上完,疼得印真直呲牙咧嘴,骂道:“二大爷的!疼死我了......”
印真略歇了歇,又服用了紫地凝血散。刚用了药,若是没吸收就盖被子,岂不是浪费。印真索性就裸着上身。
约莫过了两刻钟的时间,印真才把外衣搭在身上,吐槽印正:“上完药衣服也不给我披,扯上被子就完事儿,印正师哥还真是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