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的事!”蒋心兰立刻出声反驳。
之后,她大约意识到自己过度紧张,便轻声道:“只是我随手扶一下,我大哥好好的,怎会腿脚不便呢!”
“看二哥和父亲都已经走远了,我们也不好在此久留的。”
蒋心兰说完这话,便很快上了马车。
蒋寒应对着秦灼与谢沂温抱歉一笑,而后也掀了帘子走进了马车中。
谢沂温扶了秦灼也上了马车,两人坐在一起,马车内的空间还算大了些,倒也不算拥挤。
“这蒋三小姐与蒋寒应的关系确实不一般。而且蒋父也对这三个孩子的事情太过于不闻不问了,这也确实让人感觉到好奇。”
秦灼思考片刻。
谢沂温则提到了另外一点。
“你刚刚可曾注意到了蒋寒应的鞋印?”
秦灼点头。“其实从一开始见到他,我就已经看过他的脚印了。”
“可是他?”
“是他。”秦灼说着眉头紧锁。“本来我觉得他是凶手这事儿万无一失,必然也没什么好反驳的,直到刚刚……我看到了这蒋家的人,忽然之间觉得不对劲。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哦?少了什么?”
“暂时说不上来。一切的事情好像都差那么临门一脚。还有……如果真的是他杀的,还是那一件事不太清楚。就是动机。”
秦灼低垂着眉眼。“另外凶器也没找到,关键证人的口供也没有拿到。所以,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他的种植屋了。”
“你觉得他的那间种花的屋子里可能会有线索?”谢沂温又问。
秦灼挑眉看向他。
“你不是已经肯定了么?别说你不觉得是如此。你那个表情,我一瞧就知道。”
谢沂温眯眸,坦然地看向了她:“你倒是挺自信。还……挺了解我。”
秦灼笑了笑。
“那是自然。”
她毕竟与他相处了二十年,他的内心她也许不清楚,可他的一些习惯诸如微挑的眉毛,紧抿的唇……
她都清楚得看得出。
“现在这样挺好。”秦灼将头撇开,看向了马车外的风景。
“嗯?”
“我说,我们二人像现在这样相敬如宾的,强于往日数倍。”秦灼浅笑,眼眸里流光溢彩。“其实欣赏的人,做朋友也许比做情人更适合。”
说着,秦灼忽然对着谢沂温伸出了手。
“我们以后就好好相处吧。谢少卿。”
……
蒋寒应所居住的宅子离帽儿巷并不远,甚至于可以说相当的近。
马车停下。
谢沂温取了此处地图看了一眼。
而后先行下了马车,等着秦灼下来的时候,扶了她一把。
“我这房间里实际上并没什么特别之处。”蒋寒应神色腼腆,带着几分客套。“宅院里全是种得牡丹花。每一株都很娇贵,若非必要,还请两位不要随便触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