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尝了口,眉梢微挑:"倒是比御膳房的火锅有意思。" 沈昭宁趁机呈上宝泉券:"老祖宗若喜欢,可用这券在昭宁坊的火锅店记账 ——" 她指着汤底里的枸杞和党参,"这锅底加了太医院的养生药材,吃了不上火,最适合冬日养颜。"
各宫娘娘纷纷点头,唯有任瑶郡主盯着桌上的琉璃火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记得前世沈昭宁根本不懂这些市井之物,如今却把火锅变成了笼络人心的利器。更让她心惊的是,太后刚才竟说要拿私房钱买宝泉券。
"对了," 沈昭宁忽然望向任瑶,"郡主母家的永昌号,不是囤了许多西南药材?" 她笑着举起宝泉券,"不如郡主带头认购一万两,本宫给你一成半的分红 —— 比药材生意划算多了。"
任瑶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却听见太后开口:"哀家觉得这主意不错,任瑶啊,你就当给哀家的寿礼吧。" 周围嫔妃纷纷附和,任瑶不得不接过宝泉券,指尖几乎要将纸角捏碎。
亥时正,沈昭宁在景仁宫清点宝泉券认购记录,翡翠捧着账本进来:"娘娘,庄贵人刚才派人送来信,说永昌号的川贝母愿意降价一成。" 她勾唇一笑,在 "药材供应链" 一栏画了个对勾,忽然听见窗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彦妃娘娘!不好了!咸福宫的庄贵人吐血了!"
沈昭宁手中的算盘 "啪嗒" 落地,看着慌慌张张的小宫女,忽然想起前世任瑶郡主惯用的手段 —— 毒杀嫔妃嫁祸他人。"去把太医院正卿请来," 她吩咐翡翠,"再让人封锁庄贵人的宫殿,不许任何人进出。"
跪在咸福宫的地砖上,沈昭宁看着庄贵人唇角的黑血,忽然注意到她枕边的琉璃簪 —— 正是今日白天被砸坏的那支。"把簪子送去验毒," 她低声道,指尖划过庄贵人手腕的脉搏,还有微弱跳动,"快!她中的是慢性毒药,还有救。"
子时三刻,太医院传来消息:琉璃簪的裂痕里藏着朱砂粉和鹤顶红,正是任瑶郡主母家永昌号的独门毒药。沈昭宁看着呈上来的毒药样本,忽然冷笑 —— 任瑶竟想用她的琉璃制品做凶器,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去告诉陛下," 她对翡翠道,"就说本宫要在朝堂上,用宝泉券的认购记录,揭穿永昌号的囤毒行径。" 指尖划过账本上的 "金融战" 几划,她忽然望向窗外的星空,琉璃灯的光芒将她的影子投在宫墙上,显得格外修长。
这一仗,她不仅要赢,还要让所有人知道,在这紫禁城的银钱局里,任何妄图用阴谋诡计的人,最终都会被自己的贪婪反噬。而她的商业帝国,就像这永不熄灭的琉璃灯,终将照亮每一个角落,让那些躲在阴影里的老鼠,再也无处可逃。
当更夫敲过四更,沈昭宁趴在案前计算宝泉券的流通量,忽然听见翡翠在耳边低语:"娘娘,皇帝身边的李德全公公说,陛下今晚在御书房等您......"
她抬头,看见案头的宝泉券在烛火下泛着金光,忽然轻笑出声。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 但她知道,每一张宝泉券的背后,都是她商业版图的一块基石,而每一次危机的化解,都是她在这紫禁城的权谋课上,拿到的满分答卷。
因为在这个既讲权又讲钱的世界里,她沈昭宁,就是那个制定规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