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说过,有好东西要和朋友分享,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吃。”
说着,小天马便带着满脸微笑将那个纸杯蛋糕摆在了他面前。
他盯着那个纸杯蛋糕就那么愣住了,而小天马看着他这副样子也很困惑。
“怎么了大哥哥?”
听见小天马的询问,他才终于缓过神来,支支吾吾的开口了。
“你是说……我们是……朋友?”
听见这个问题,小天马傻乎乎的笑了。
“当然了,你给我讲故事,还帮我生火,还给我带来了这么多小蛋糕,我们当然是朋友啦!”
这下他彻底傻了。
正如我们前面所说的那样,他属于是天角兽当中的暮光闪闪,而努力学习的背后自然是没有时间和其他天角兽社交。
再加上他那霸道的传送魔法,他甚至还一度成为了其他天角兽口中调侃的对象。
如果是此时此刻的他内心不感动那指定是假的,但他还是太要强了,虽然心里都乐开了花,嘴却还是硬的。
“咳咳咳,那什么,你这样的小不点怎么配成为我的朋友呢?不过嘛,老子心胸宽广,也不是不能交你这么个朋友,当然了,我的意思是这是你求我做你朋友的,所以我才做你朋友,懂吗?可不是我喜欢你这个小不点……”
听着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小天马开心的笑了。
因为她也看得出来,眼前这匹天角兽虽然说话不怎么好听,但其实是个很好的家伙。
“那你快来和我一起吃蛋糕吧!”
听见小天马这话,他才终于停下来自己的胡言乱语。
但在犹豫过后,他还是拒绝了这个请求。
毕竟这小不点又瘦又小的,还是让她多吃点吧。
“你自己吃吧,我不吃,我吃过太多好吃的了,这玩意我瞧不上。”
谁知听见这话的小天马顿时气的鼓起了腮帮子。
“才不要呢,我妈妈说了,有快乐要和朋友一起分享,这样就能有双倍的快乐了,来嘛来嘛!一起吃嘛!”
看着自己面前把腮帮子鼓的跟个气球一样的小天马,他顿时就乐了。
“嘿,我还就不吃了呢,你快点吃吧,我要走了。”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
而在他即将离开山洞的时候,他听见了身后小天马的声音。
“那我也不吃!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好好好,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吃。”
他敷衍着就答应了,随后一扇翅膀离开了山洞。
在内心里他是并不相信这个小不点会等自己回来一起吃的。
开玩笑,看那大馋丫头的馋样吧,说不定我刚走没多久她就把那一大袋纸杯蛋糕全都吃了,没准下次回来她都吃成小胖球了。
他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在天空中飞行,虽然空气十分的寒冷,但此刻的他却只感觉内心里暖乎乎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没有回山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没找到那两匹走丢的小天角兽,而且这五天还下起了暴雪。
这段时间他是在暴雪之中昼夜连轴飞啊,抓紧时间去搜寻那两匹小天角兽,这就是他身为天角兽的身体素质过硬,不然早就完犊子了。
但即使这样,他依旧没找到,这属实是给他气坏了。
他表示要是自己找到是谁带走了那两匹小天角兽指定把那家伙的头塞进他的屁股里。
而在他最后一次离开山洞的第四天,也就是时空乱流即将关闭的前一天,他终于才选择了放弃继续搜寻,决定通过时空乱流回到天角兽国度。
而在前往时空乱流所在的区域之前,他决定先回那个山洞去看看小不点,和自己这位唯一的朋友好好告个别。
迎着暴风雪,他飞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山洞前,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次回来山洞里居然和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漆黑一片。
不过他也没多想,自顾自的走进了山洞,刚进入山洞,他就看见了躺在山洞最深处蜷缩成一团,似乎是睡着了的小不点,以及摆在不远处的那个袋子。
他先是走到了那个袋子前,轻轻的打开了袋子,而令他惊讶的是,袋子里的纸杯蛋糕居然一个都没少。
他轻轻的用蹄子戳了戳最上方的纸杯蛋糕,发现那个蛋糕已经被冻的邦邦硬的了。
“这小不点还真挺倔,等一会我帮她热一下吧。”
说着,他也没再去管那一袋子纸杯蛋糕,而是径直走向了那匹蜷缩在地上的小天马。
“嘿!小不点!醒醒!我回来啦!”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蹄子轻轻的拨弄了一下这匹小天马,但当他的蹄子刚接触到她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的体温怎么这么低?不对劲!不对劲!
此时此刻,他再也顾不上温柔不温柔了,用力的用蹄子拨弄着趴在地上的小天马,但无论他怎么做,眼前的小天马都没有反应。
而当他用魔法将小天马悬浮起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眼前的小天马已经没有了呼吸,而她的尸体已经变得僵硬了。
他轻轻的把小天马的尸体放回了原处,呆呆的定格在了原地,看着她的尸体一言不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开始环视起了整个山洞,随后推断出了前因后果。
外面的暴风雪使得温度急剧下降,篝火被从山洞口吹进来的暴风雪熄灭了,她没办法重新升起火,而她也就这样冻死在了寒冷的山洞里。
在他推断出前因后果之后,他便再次用魔法悬浮起了蜷缩成一团的小不点。
感受着小不点那没比枕头沉多少的体重,他突然注意到原来她的翅膀上是有伤的,而且是魔法造成的伤害。
怪不得小不点从来没在他面前飞过呢。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一旁装有纸杯蛋糕的袋子也带上了,离开了这个山洞,走进了暴风雪当中。
他在山洞附近找了个地方挖开了积雪,将积雪下的冻土刨出一个小坑,将小不点和那袋子纸杯蛋糕埋了进去。
但在即将盖上土的时候,他却突然犹豫了,最后还是从那袋子纸杯蛋糕中拿了一个出来。
因为他记得小不点说过,她想和他一起吃蛋糕。
他一边盯着那个由雪盖出的小小坟包,一边吃起了那个冻的和冰坨子一样的纸杯蛋糕。
什么玩意儿?你问我伤心不伤心?
我有什么好伤心的,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天角兽国度本身就有规定,不能和其他世界的生物进行过多的接触,我没做什么帮她也是于情于理。
更何况,就算没有我,她不也会冻死在这里吗?
再说了,她只不过是一个低等生物而已,早晚都会死,我可是不老不死的天角兽,她短暂的生命在我面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会消失,所以我为什么要为这样的一个下等生物感到伤心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该死的蛋糕怎么这么他妈的难吃。
也对,老子可是来自天角兽国度的天角兽,什么美食老子没吃过,这些独角兽粗制滥造的纸杯蛋糕对老子来说当然不好吃了。
但口感不好也就算了,为什么这纸杯蛋糕吃起来这么咸呢?那群蠢独角兽在做纸杯蛋糕的时候难道往里面撒盐了吗?
呵呵呵,要不然说他们是下等……
啪嗒。
水滴落在雪地上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虽然在暴风雪之中听见这种细微的声音对大多数生物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但这对身为天角兽的他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难事。
怎么回事?现在可是正在下着暴风雪啊,哪里来的水滴声啊?总不可能是下雨了吧?而且怎么还越来越多了?
他低下了头,发现在他脸正下方的雪地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被水滴融化出来的小雪坑,而且数量还在增加。
也就是在这时,他惊讶的发现了自己嘴边的那个纸杯蛋糕也被水浸透了,而这些水似乎是顺着他的脸颊上,从他的下巴上流下来的。
我的脸颊上哪来的水啊?
他这么想着,下意识的用蹄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眼泪。
眼泪?为什么会有眼泪?我在哭吗?我为什么在哭?难道我是在伤心吗?为什么我会伤心?难道我是因为那个小不点死了而感到伤心吗?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会因为……
“谢谢你大哥哥!谢谢你!你是我的大英雄!谢谢你!”
突然间,他似乎听见了那匹开朗乐观的小天马的声音,而这声音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样插进了他的心脏上。
他的胸口传来了钻心般的疼痛,他再也控制不住,决堤般的泪水从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
他猛的扇动自己的翅膀,如同离弦箭一般拔地而起。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飞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他只想要逃离这里。
他不断的加速着,此时已经超越了平时的最高速度,但此刻的他还在加速。
雪花如同子弹般落在他的身体上,打的他浑身都疼,但此时此刻,那些疼痛加起来也不如他胸口处的万分之一。
伴随着他越飞越快,他的周围也出现了由于飞行速度过快而产生的音障。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产生了剧烈的变化。
原本天蓝色的独角变得如同鲜血般殷红,双眼爆发出鲜红的光芒,嘴里长出了尖牙,原本银白色的身体逐渐变成如同深渊般的黑色。
而在他身体变化结束后,他也突破了那道音障。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道黑色的音爆在天空中炸开,漆黑的波纹在空中荡漾,将周围的雪云轰出一个巨大的豁口。
随后,他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此时的他屹立在深坑之内,一动不动,像是来自于地狱的漆黑恶鬼。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像是是过去了一秒,又像是是过去了几千年,终于,他开口了。
“是我的错。”
伴随着这句话出口,他的身体爆发出恐怖的魔法波动,漆黑的魔力自他的身体向外扩散开来,将周围的一切东西粉碎。
而这似乎仅仅只是个开端。
他开始如同发了狂一般用蹄子敲打着地面,口中掺杂着魔法强化过的咆哮声如同雷鸣般震天动地。
“都!是!我的错!都他妈!是!我的错!”
是啊,我他妈到底在骗谁啊?
她说谢谢我,她说我长得帅,她说我是她的大英雄,她说她是我的朋友,她说她想和我一起吃纸杯蛋糕,她说她想和我一起分享快乐……
而我做了什么?
给她带去了一些该死的蛋糕,然后像是什么莫大的恩惠一般施舍给了她吗?
但她到死也没吃上一口那些该死的纸杯蛋糕……
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明明可以做的更多,我有着强大的魔力,我明明给她建造一个舒适的庇护所,我明明可以让她待在一个温暖的环境当中,我明明可以拯救她。
但我却什么都没做。
她把我当成朋友,她想和我分享她的快乐,而我呢?我明明知道的,我明明知道那个山洞会漏风,我明明知道那个篝火很容易熄灭,我明明知道她可能会死在那里。
但我却什么都没做。
还他妈什么天角兽国度的规矩,那些规矩真的比一条鲜活的生命更重要吗?那些规矩难道他妈的比我唯一的一个朋友还重要吗?
这都是借口罢了,都是我逃避现实的借口,是我对自己冷眼旁观的借口,是我看着我唯一的朋友死去自己还能心安理得的活着的借口,是我用来从她死亡原因上脱罪的借口。
一口一个下等生物,我难道比他们高贵吗?不,我蠢透了,我直到现在才醒悟过来,直到我失去了我唯一的一个朋友。
而现在醒悟还有什么用呢?像一条在路边被狠踹了一下的野狗一样在这里无能狂怒吗?
说的太他妈的对了,我他妈就是路边的一条野狗,我他妈的就是一个畜生。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这时我的罪过,是我的罪孽……
恐怖的魔法波动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向着周围不断的扩散,将接触到的一切事物化作粉尘。
而这股可怕的魔力暴动也立刻被艾奎斯垂亚的各个强大魔法生物所察觉到。
天空中的雪魔感受到了这股强大而可怕的魔力暴走,但即使是它们也不敢轻易靠近。
毕竟但凡有点思考能力的生物都不会愿意靠近这种可怕魔力暴走的来源。
在艾奎斯垂亚的某个施加了隐藏魔法的密室当中,两个小巧的,披着兜帽的小小身影也因为感受到了这股可怕的魔力波动而感到恐慌,而一旁身蓝色长袍的青年独角兽也感受到了这股可怕的魔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有什么天灾要来了吗?”
独角兽盯着魔力波动的来源若有所思的说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身上散发的魔力暴走才开始逐渐消散。
他漆黑的身体也恢复了原本的银白色,但唯有原本应该是天蓝色的独角依旧如同鲜血般殷红。
但他并不在意。
他知道,这是他罪孽的证明。
他曾经的名字是什么并不重要了,从今往后,他只有一个名字——奥特蒙斯(Atonement 赎罪)。
是的,他要赎罪,他要赎清自己的罪过。
奥特蒙斯在恢复了原本的状态后,抬头呆呆的望向天空。
此时的天空已经没有了云层,阳光从蔚蓝的天空中直射向他,他沐浴在阳光下,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
奥特蒙斯在思索,自己究竟该如何赎罪。
他知道有一种禁术可以复活逝去的生命,但那玩意纯属以命换命。
并不是奥特蒙斯不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回小不点,而是奥特蒙斯知道,即使自己把她救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让她继续在这个恶劣的地方苟且偷生,最后重蹈覆辙吗?
而此时,奥特蒙斯想起来了小不点说过的一句话。
“既然大哥哥你这么强大,能不能去阻止小马们打架,我不喜欢他们打架,或者能不能让这个冬天快点过去啊。”
奥特蒙斯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了。
他要去做一个英雄,一个真正的英雄,创造一个让像小不点这样可怜的孩子能够快乐生活的世界,一个可以让孩子们自由自在的玩耍,可以大口吃蛋糕,不用害怕危险,可以开心的笑的世界。
而当他成功的创造出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再用自己的生命把小不点换回来,这就是他奥特蒙斯的赎罪方法。
奥特蒙斯再次扇动了翅膀,离开了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后来被称为特诺奇提特兰盆地。
第二天,奥特蒙斯来到了时空乱流的入口处,但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奥特蒙斯等待的东西到了。
空间中出现了一面由魔法构成的画面,而画面中的正是天角兽国度的主神劳伦。
“找到……你的角怎么了?”
“禀主神,我没事,很抱歉,让您失望了,我没能找回那两匹小幼驹。”
奥特蒙斯开口了,语气中听不出来悲喜。
而听见奥特蒙斯的话,劳伦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没找到就没找到吧,可能是她们命中注定如此,时空乱流快要关闭了,你先回来吧。”
但奥特蒙斯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劳伦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抱歉,主神,我不回去了。”
“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可是在叛国。”
而听见劳伦的话,奥特蒙斯并没有辩解,而是跪在了她面前,重重的对着她磕了一个响头。
“我知道,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辜负了您对我的培养,我是天角兽国度的罪马。”
看见奥特蒙斯这副样子,劳伦一时间居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沉默了片刻,劳伦才终于开口了。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奥特蒙斯并没有抬起头,而是保持着跪地磕头的姿势开口了。
“相比于天角兽国度千篇一律的无聊生活,我更喜欢这个世界。”
奥特蒙斯撒谎了,原因也很简单。
虽然自己罪不可赦,但要强还是要强的。
做了这种蠢事还是不要让天角兽国度的天角兽们知道了比较好,自己只需要做一个罪马就可以了。
劳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随后也没再开口,只是单方面的结束了这段通话。
察觉到通讯画面的消失,奥特蒙斯把自己的头抬了起来,看向了一边正在缓缓消失的时空乱流。
他没有过多停留,也没有留恋,他有他要去做的事。
他要做的事很简单,打败那些雪魔,然后统一整个小马种族,让小马们和平共处。
但奥特蒙斯也明白,自己对付那些雪魔是没有胜算的,它们吸收了太多不和谐的魔力,即使是自己这样强大的天角兽也不是对蹄。
所以奥特蒙斯想出了一个办法,他要制作一个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强的魔法道具。
花了一整年在这个世界各地去收集材料后,奥特蒙斯回到了他和小不点认识的那个山洞。
在进入山洞之前,他再次来到了小不点的坟墓前。
他向着小不点的坟墓起誓,自己一定会拯救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变得幸福又美好。
之后,他便进入了那个山洞当中,用魔法封印了洞口,专心致志的做起了研究。
而在过了数十年之后,奥特蒙斯成功了。
天角兽护符,一个可以使佩戴者的魔力增强数十倍的道具,而如果佩戴者是天角兽的话那这个效果将会更强。
当奥特蒙斯佩戴上天角兽护符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体内那充裕到可怕的魔力。
就这么说吧,当奥特蒙斯戴上天角兽护符的那一刻,他的魔力水平是现在的露娜公主的十倍有余。
而奥特蒙斯知道,他赎罪的机会来了。
然后……
这个世界就见识到了霸道的力量……
再然后……
世界上就多了一个有趣的灵魂……
当奥特蒙斯从那个诡异的纬度逃回来的时候,他只剩下一丝残魂了,而他也是迫不得已,只能将自己的残魂储存在天角兽护符当中。
在天角兽护符里,他看不见,听不见,也什么都感受不到。
在这整整一千多年里,奥特蒙斯只能与黑暗为伍,有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的上是活着了。
而在某些机缘巧合下,有些生物戴上了天角兽护符,而他也通过那些生物得知了现如今艾奎斯垂亚的状况。
雪魔消失了,大地春暖花开,小马们悠闲且幸福的生活。
这一切都如同奥特蒙斯想要那般,但这一切却都和他无关。
也不知道是一千年的黑暗环境将彻底他逼疯了,还是因为他本来可以成为一个传奇故事最后却变成了笑话,奥特蒙斯的心态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他想要出去,虽然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出去,也不知道他出去之后要干些什么,但他就是想要出去。
他开始操控天角兽护符,让那些佩戴天角兽护符的生物被天角兽护符所影响,而佩戴时间过长就可以消除掉佩戴者的意识,把佩戴者的灵魂拉入天角兽护符当中。
这样,奥特蒙斯就可以用秘法操控佩戴者的魔力燃烧其灵魂,自己便可而代之。
但处于各种各样的因素,没有一个天角兽护符佩戴者达到可以完全消除其意识的时间。
奥特蒙斯就这样等啊等,最终,他终于等到了一个进入天角兽护符当中的灵魂。
而这个灵魂不是别马,正是冰糖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