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去哪里,都要带上我!否则,我死定了!”
“扈公子,你的意思是,武大郎要对我下手了?”
乔丰瞪着双眼,声音有些颤抖。
扈成点了点头:“武大郎说了,要让我们两家鸡犬不留!”
乔丰一听,顿时瘫坐在地。
“连你家也要灭?”
扈成点点头:“这人太狠毒了!乔皇亲,我们逃吧!有多远逃多远!”
“那他这几天怎么没动手?”
“你是不是傻呀?李家庄刚灭,他就来杀你,这不是要告诉大家,人是他杀的吗?”
扈成压低了嗓门:“听三娘讲,几天后,武大郎必会动手!
他不会一次灭门,这样动静太大!
他要一个一个地杀,过一段时间杀一个,最后才是你!”
扑通一声,乔丰瘫倒在地:“天下之大,我能去哪里?”
“乔皇亲,你傻啦?”扈成说道,“你不是有个姑姑在皇宫吗?
你投东京去,那可是天子脚下。
难不成他武矮子还敢去东京杀人?
赶紧走,越快越好,省得夜长梦多!”
“好主意!”乔丰顿时两眼放光,“我这两天收拾收拾,后天一早就去东京!
只要到了东京,他武矮子能奈我何?
不!我还要去金銮殿上告御状!
不将那武矮子送上断头台,难解我心头之恨!”
扈成闻言,心中暗喜:乔丰,上当了吧?你这次死定了!
脸上却装作一副十分忧愁的样子:“乔皇亲,你可得带上我。
看在我给你通风报信的份上,救我一命!”
乔丰一把拉住扈成:“兄弟,如果不是你报信,我这会还蒙在鼓里!
放心,有我乔丰的活路,就有你的活路!”
安顿好扈成,乔丰将家人仆役都叫起来,连夜收拾金银细软。
他让人将房契、地契凭证都缝在马鞍里,又将几封要紧的书信烧掉——
那是他与西门庆私通辽国的证据,绝不能留下!
除了带一万两银子作为路上必要的开销,其他制钱和银两——
总计在五万两之上,全都装在大瓦罐中,埋在墙根下面!
粗重的东西,这次通通都不带,主打的就是轻车简行。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拨云见日,重返家园!
乔丰没想到的是,他的一举一动,全都被房梁上的时迁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时迁看着乔家忙得鸡飞狗跳,估摸着两天后就可以启程,便回去禀报武大郎。
得到时迁的消息,武大郎大喜,当即修书一封,让时迁跑一趟梁山,当面交给晁盖。
乔丰去东京,必从梁山泊附近过。
到那时,晁盖派几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就可将乔丰一网打尽!
他还在信中特意提到,扈成是他的大舅子,一定要留他一条性命。
至于乔家所携带的财产,他分文不取,全部送给晁盖招兵买马!
他本想自己去劫道的,但仔细一想,感觉不妥,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要想走得远,还是要小心为上!
看着时迁远去的背影,武大郎笑了:
借他梁山的刀,砍你乔丰的头,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这不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