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连忙媚笑道:“回禀陛下,这香皂呀,是沐浴时用来清洁身子的。”
刘宏闻言,不耐烦地说道:“哎!朕还当是啥好东西呢?原来是胰子呀!这算什么好东西?”
张让赔笑道:“陛下这香皂虽不能吃,但用来清洗身子,比胰子好太多了。”
接着他又说道:“您看,奴婢怕这香皂有毒,就亲自为陛下先试了一下。这才发现呀,这香皂太好用了。洗完之后,浑身香喷喷的。”
古代太监命根子和睾丸都要被割掉,尿尿的时候都不得不蹲下身子。
没有二弟的传导,尿液自然滋得到处都是。
所以,长此以往,太监们胯下都有股浓浓的尿骚味。
即使用香料遮掩,怎么都去不掉这种尿骚味。
这香皂,陈留刘家昨天就送来了。
听说有祛除尿骚味的功效,张让迫不及待地第一个就试用了。
足足洗了三次,张让惊奇地发现,这香皂真的能祛除身上的尿骚味。
虽然还有一点点,但几乎微不可闻。
今天他又洗了三次,身上终于完全闻不到一丝尿骚味了。
刘宏听到张让亲自试验了贡品,也没有治他擅自挪用的罪。
反而认为张让忠心耿耿,是他的忠臣。
刘宏的昏庸,可见一斑。
他起身从龙座上下来,凑近张让,用鼻子仔细闻了闻。
哈哈一笑道:“果真如让父所言,今日竟然一点尿骚味都没有了。”
以前张让总随身佩戴着香囊,但却无法遮掩那种恶心的尿骚味,这让刘宏有些不喜。张让这种专门靠魅惑皇帝捞取好处的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要是皇帝陛下因为这个嫌弃了他们,那他们还混个毛啊?
于是,张让便四处寻找解决办法。
奈何都是无解,怎么都去不掉那股子尿骚味。
当亲自运送贡品的刘寔将香皂的功效说了以后,张让马上就意识到,要解决这个问题,怕就落在了此物身上!
他亲自体验了几把香皂浴之后,终于祛除了那股让陛下不喜的尿骚味。
张让的内心欣喜若狂!多少年了啊!这以后终于不会让陛下嫌弃自己了!
而且经过几次沐浴,张让惊讶地发现,身体用香皂洗过之后,身上再也没有污垢了。
皮肤也好了许多,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可不是佩戴香料那种香味所能比的,的确让人心旷神怡。
给张让这么一说,刘宏竟然全都信了。
他哈哈大笑一声道:“既然让父把这香皂夸上了天,说不得朕也要试试,哈哈!”
张让闻言大喜,连忙招呼周围侍候的宫人速速准备。
陛下沐浴,这可是大事!
很快,沐浴在温水之中的刘宏被侍候的宫女用香皂涂遍了全身。
肌肤感受着香皂的滑滑,抹了几把之后就出现了雪白的泡沫。
然后,刘宏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的污垢竟然清洗得干干净净。
二十五岁的刘宏虽然纵情声色,但此刻毕竟正值青年少年时期。
身体虽瘦,但仍然还是一具年轻人的身体。
皮肤白皙,充满了青春活力,还远没有到后期衰老到崩溃的地步。
像他这种酒色过度的,人过一年起码当别人三年五年,甚至更多。
要不然,也不会在九年之后,就病入膏肓,英年早逝了。
沐浴完之后,刘宏龙颜大悦。
有些东西,你说一千遍、一万遍好,都当不得自己亲自体验一回。
刘宏这才体会到了张让的喜悦,这香皂的确是个好东西哇!
他慵懒地斜靠在龙座上,看着侍立在旁的张让。
刘宏托起了自己的下巴,沉吟道:“刘家有没有说要什么赏赐?”
张让在刘宏耳畔低声说了一番,刘宏蹙了蹙眉道:“啥?他儿子要做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