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川从容的站起来,
“我没有任何异议,厉导师觉得我应该有什么异议呢?”
厉玉鸣皮笑肉不笑,
“只是最近其他导师关于你的话题比较多,我以为你会有更好的推荐人选。”
权川一整个无语住,这个厉玉鸣她喜欢不起来,一个大人真的有必要和现在只有六岁的自己较真吗,
真的只是因为他怀疑自己是特权份子,玷污了星一红班吗?
权川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在网上查过厉玉鸣的生平事迹,是绝对的三观比五官正的红色主义者,
学校里学生对他的评教也是除了严厉以外最多的就是课是真的上的很好,
所以年纪轻轻就被评为特级教师教导红班学生且还担任班导师,
这样的人却对权川总是抱有恶意,权川很不解,
“何初澈是我们这届的入学考第一名,他担任代表致辞本来就是应该的,
而且推荐人选都是要大家一致决定不是我个人就能说的算的。”
下课铃响起厉玉鸣只是看了权川一眼没再多话,转身出了教室。
权川现在在学校人际上就是摆烂,能不能学完这十年都是个未知数呢,
她哪有心思在去考虑其他事情啊,趴在桌子上,权川看了看手环,
今天是星期四,本来月底学校放两天假,誓师大会在星期六,浪费一天,
星期天要参加突刺的训练考核,也没有时间休息,
权川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睡到自然醒,但是这个小小的愿望注定实现不了了,
下个月也不可能,因为好像有好多小孩说要挑战她,然后取代她在红班的位置,
所以下个月来找他切磋打架的熊孩子会很多,邱泽也说再过一个月就上真枪实弹了,
也是下个月底开始,权川是真心累啊,感觉自己就是拼命三郎,
一刻不停的,不是在学习的就是在训练的路上。
突然一个人拿着一沓纸片丢在权川的桌子上,然后看也不看权川一眼就走了,
权川也不在意快速的扫一眼纸片内容,无疑又是各种挑战书,她都习惯了,
后天就月底可以开始升级赛了,他们都迫不及待想把权川挤下去,
把桌子上的卡片码好放在抽屉里,里面已经有很多了,权川没有仍而是保存着。
等他有时间就一个个叫出来和他们打,满足他们的愿望。
红班在学校里是畅通无阻的想去哪里都行,但是蓝色和绿色制服的孩子就不能随意进出比自身高级的场所。
比如蓝班的同学是不能去红班的教学区域的,而绿班的同样不能去蓝班教学区域,
把学生分成三六九等,一开始权川是反感这种行为的,但是后来也在慢慢深入了解后知道,
为了最大限度调动学生积极性,确保教学资源最大程度的被利用才出现这种分级的情况,低级可以向高级挑战,
在高级位的人不是一成不变而是随时变动的,这样既可以调动竞争力也可以让资源充分发挥利用。
穆祉丞走到权川桌子旁边,笑哈哈的道,
“权川你过了这个月还要走读吗?
你不能和你的家人商量一下住校吗,走读多浪费时间啊,
我们宿舍可以在加一个人,你要不要来。”
权川对这个爽朗的男孩很有好感,
“不了,我的事情我说了不算,我也是听从安排的。”
穆祉丞有些失落但很快眼睛就亮起来道,
“那这次过了月考你有时间和我切磋一下吗。”
权川看着穆祉丞,为什么这里的孩子都想和她打架啊,权川拿出一张纸写下,穆祉丞九月二十八日。
然后放回和其他纸片一起,穆祉丞疑惑的看着,权川解释道,
“要和我打的人很多,先来后到,等和他们打完了我就和你打。”
白祈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嘴角微微上扬,这个权川不管别人怎么对他,他都不会和对方产生冲突。
并且还很尊重人,明明是一些挑战信,上面甚至还写了辱骂的话语,
权川不仅没有直接扔掉而是每次都认真收纳起来。
白祈记得唐羽鹤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直接仍了也没有谁会在意,
权川当时只是摇头说,
“都是小孩子心性,我尊重他们的看法和要求,
况且这个要求除了浪费点时间外我并没有损失。”
白祈认为权川一定生活在一个情绪很稳定的家庭,
在她身上完全判断不出她来自什么阶级,这点给了白祈很大的启发。
和权川相比他们四个虽然从来没有表明过自己来自什么阶层,
学校对每一个学生的出身都是极其保密的,可要是留心观察还是能看得出来白祈包括穆祉丞三人应该属于军政系统,
因为从小耳濡目染带来的习惯,从其他同学身上白祈证实了这点,
他通过观察几个同学的言行举止和处事态度来推断他们个来自什么阶层,
无一例外都分析对了,当晚他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他父亲问他能看得出权川来自什么阶层吗,白祈摇头只说,权川不像普通人,
他有权贵的气质,但为人做事却非常谦和,做事也是滴水不漏。
她甚至会和低级同学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还会和清洁人员收拾桌面。
说话也很有深度水准,给他的感觉就是权川就像大哥哥,
而不是和他们一样的六岁小孩子。
白祈把权川在学校的表现都说了一遍,最后白祈父亲告诉他,
权川可能是你的一个机遇,也可能成为你最大的绊脚石,
当你觉得和一个人相处很舒服的时候,这个人要么是难遇之音,
要么就是他在刻意向下兼容,这样的人心思很深,
一切都要小心谨慎,要学习他身上的品质同样也不要盲目跟风,善于观察和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