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白衣少年的身份,你们就一点也没打听出来吗?”
“根据我们在枯州和荥州的线人汇报,在安西侯府内并没有哪位世子,或者是其他将军的公子出远门。”
“那少年使用的可是一把坤刀?”
“确实是,刀不算长,且有些秀气。”
蓝衣人歪嘴笑了笑,再次捋了捋胡须,说道:“镇北侯世子,沈力。”
“镇北侯世子?”
“这小东西,仗着镇北侯的十万大军,嚣张跋扈,净干一些逼良为娼之事,
这次他带着兵将出现在安西侯的地盘,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大人,那该怎么办?”
“传信给我们的人,继续打探宋焱的下落,但切不可声张,至于沈力和他带的那些军士,要多派些人手跟踪,其余的事情,等我禀告总管大人之后再说。”
此时一人匆忙从外面进来,急声说道:“大人,曹相有要事相商,请您速去!”
……
荥州,荥阳城,安西侯府。
安西侯梁玉成刚从小妾的床上下来,已经是大汗淋漓,接过丫鬟的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远处传来管家的声音:“侯爷可在这里?”
梁玉成还没等丫鬟开口,就骂了一句:“他娘的,梁秀,你不知道我来这里干嘛么?你吵吵嚷嚷个球啊!”
“侯爷,有急事。”
“有什么急事?是北狄的大军过通天河了?还是西昌的大军打过来啦?”
“关将军在厅里候着,他说是兵事。”
梁玉成迟疑了一下,说道:“好啦,我知道啦!你让他再等会儿。”
梁玉成转过身,狠狠地朝小妾的红嘴唇上亲了一口。
“啪”的一声作响,随后又传来一阵阵的淫笑。
候府议事厅,梁玉成在安西军中的左膀右臂,关宁,已经坐在椅子上喝了几杯茶水。
梁玉成摇摇晃晃从外面走进议事厅,关宁拱手:“参见侯爷!”
伸手拉起关宁,一同上在棋盘两侧坐下。
“关宁,好几日不见,来,弈上两局。”
“侯爷,今日拜见,是有事禀告。”
“会有什么急事?”
“事关枯州。”
“我们不就管这荥州,西州,枯州之地嘛!枯州这穷地方,谁会看得上。”
“侯爷,还真有人看上了。”
梁玉成哈哈大笑,说道:“哪个不长眼的龟儿子,真是穷疯了吧!”
“查过了,是镇北侯世子,沈力。”
梁玉成皱起眉头:“镇北侯沈淮安,这扯的有点远了,他派儿子过来干什么?不会是又想跟我结亲家的吧!”
说完,梁玉成又是哈哈大笑:“他娘的,我没出阁的女儿,最大的也就十岁,又跟他结不成儿女亲家啊!”
“据探子报,还有其他势力。”
梁玉成举棋不定,悬在半空中,说道:
“还有谁?”
“不止一股。”
“嗯?”
“似乎还有青牛卫的人,刚好那个时候被流放枯州的废世子宋焱也在附近,还有……”
话被打断,传来大声的喘气之声:“奶奶的,还有?”
“侯爷息怒,据纪凡高说,应该至少还有两股势力也在附近,只是他们太过隐蔽,没法很快打探出是什么来头。”
梁玉成长舒一口气:“这景西北乱成一锅粥了,西昌国那边也是蠢蠢欲动,宗淼兄弟还在盯着西昌边境不能放松,
我儿金祥还得看着北狄方向,就有劳关宁兄弟亲自去枯州走一趟了。”
关宁后退两步,单膝跪地,说道:“关宁领命!”
“好,你赶紧收拾东西去吧,尽快摸清那些人的底细,把你我的意思传达给宗淼,
别让我们的屁股让人家给偷偷挫了,自己还不知道。”
“是,侯爷!”
关宁刚迈步要走,被梁玉成一把拉回来,贴着耳朵轻声问了一声:“诶,关宁,庆国那边的人,联系上了吧?”
关宁稍加思索,压低声音说道:“回侯爷,刚接上头,您静候佳音!”
说罢,关宁转身疾步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