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珩迟疑,“我没有笑过?”
余年:“......”
听听,板着一张冷脸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呵......”秦郁珩还真的笑了一下,眼底的寒霜褪去,像是被什么可爱的事物软化了一般,整个人气场都柔和了不少,“没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而大多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笑的。”
余年觉得他笑得还挺好看,也知道他没生气,又说:“怎么会没有呢?吃到好吃的东西,见到想见的人,听到好笑的事,都可以笑笑啊。”
“而且你要是之前就这么笑,我就不用怕了。”
秦郁珩神情一肃,“你果然在怕我。”
余年:“......”
丢撵,又丢撵了。
“谢谢,你的建议很有用。”
“不过你说你很冒失,我并不认同,你有你的个性和优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年觉得他声音也柔和了不少,低沉又带着磁性,夹杂着罕见的温柔,很有蛊惑性。
余年觉得耳朵有点痒。
秦郁珩要是去做电台广播,应该也能大红大紫吧。
“而且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
相反,乐在其中。
余年有些不信,“真的,没有吗?”
秦郁珩垂眼低笑,“真没有。”
余年觉得说开之后和秦郁珩距离拉近了很多,也有些“没大没小”的。
“那上次在车上,我不小心靠着你睡着了,你表情好凶,我跟你道歉你也不理我。”余年说话变得放肆起来,又有些委屈。
秦郁珩嗓音低柔,似在轻哄,“没有,我在气我自己。”
气自己?
余年不解,还想问什么,服务员已经把菜一一端上来了。
看到丰富的菜色,嗅到满满的食物香气,余年顿时食指大动。
“网上说这家做的松鼠鳜鱼特好吃,”余年刚想动筷,又多问了句,“郁哥你吃吗?”
秦郁珩:“嗯,吃。”
余年又开心起来,拿公筷给他夹了一点鱼肉,“那你尝尝。”
秦郁珩刚想说谢谢,又听余年打趣道:“给我试试毒。”
秦郁珩愣了下,会心一笑,“好。”
余年这人在外人面前挺拘谨,也很有分寸感,可一旦和他熟了之后,就会发现他很喜欢和朋友说笑逗乐,是个很活泼的性格。
能说能笑的秦郁珩在他看来已经是朋友范畴了,余年要不是不知道他的用餐习惯,怕他介意,肯定就用自己筷子上手了。
余年刚刚也想通了,就算他和秦郁珩做朋友,就算他是秦屿的哥哥——
那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