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刘渊看了看胤禛,又道:“奴才先行退下!”
“慢着!”
刘渊心里骂骂咧咧,面上颜笑如花:“主子爷还有何事?”
“庶福晋到底受了罪,要不要开些补身子的汤药?”胤禛问。
“回主子爷,是药三分毒,像庶福晋这类有身子之人,能不碰药,尽量别碰。”刘渊急忙回道,生怕这人背着他乱灌药,出了事还要自己背锅。
胤禛听后甚觉有理,过了一会儿后,看了眼依旧杵在原地的刘渊,皱眉问道:“你还不走?”
刘渊委屈的撇撇嘴,这不是怕你老人家要把我叫回来吗?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和脚上的动作却不慢,“奴才告退。”
路过司棋身旁时,刘渊脚步顿了顿,用两人仅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跟我出来。”
司棋看了眼抱琴,见后者点头后,快步跟了出去。
说来也巧,司棋本家姓为刘姓,医药世家,十年前因家中遭遇一劫而覆灭,只有带着她外出看诊的小叔叔和她活了下来。
为了躲避仇家,两人改名换姓入宫为奴,前几月刘渊因得胤禛看重,从太医院调来了四阿哥府,这才恢复本姓。
本想过些日子再想法子将侄女弄进四阿哥府,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没想到明晴竟会挑中司棋,一并带入府中,且很得看重,这让刘渊对明晴这个主子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平日里请平安脉也是尽心尽力,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次未请,让侄女练手,竟连主子有孕这等大事都能错过。
实在该罚!
出了屋门,叔侄俩脚步未停,走到无人的地方才双双停下。
刚停下,司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认错道:“侄女错了,请小叔责罚!”
“错哪儿了?”刘渊心平气和问道。
“侄女错在学艺不精,发现异样未及时上报,差点害了主子。”司棋抬头看向刘渊,期待问道:“小叔,主子和小主子真的没事,只是睡着了吗?”
刘渊点点头:“小叔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吗?不出两个时辰,庶福晋绝对会醒来。”
“那小叔你说的……”
刘渊打断她话道:“学医学医,不能学古板医,不然小命难保,今日小叔再教你一样,话不能说满,要给自己留退路,凡事有万一。”
“那万一一天后主子醒不过来,小叔你不就性命不保了。”司棋忧心忡忡地问。
刘渊敲了她脑袋一下,满脸嫌弃:“笨!你自己心里有准确答案,过了这个时间不醒,该准备跑路就准备跑路,那个时间就是留给你跑路的,真不知道我刘渊聪明一世,怎会有你这么愚笨的侄女?”
“对了。”刘渊摇摇头,又问道:“你方才说发现了什么异样?”
司棋甩开脑子里的谬论,解释道:“上次我给主子把脉就发现主子的脉圆滑如珠,搏动流利,侄女第一次把着此类脉,以为是主子癸水将至,才没有告诉小叔你。”
越说到最后,司棋脑袋垂得越低,自己好笨呀,这类脉小叔说过好多次了。
刘渊果然被气笑了。
在宫内,怀有身孕是头等大事,自己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学个滚瓜烂熟,最后还是翻船了。
他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司棋脑袋,叮嘱道:“我告诉你,一会儿庶福晋醒了,你就去跪着认错,坦白认错,不管她罚你什么都受着,就算是死,也有小叔我替你收尸。
若侥幸活下来,我会去同庶福晋给你求个恩典,往后每日抽两个时辰来找我学习,直到彻底学会为止,免得你堕了我刘家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