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内袋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慕枫："陆山，文化遗产保护基金会的。我们对龟兹天乐的研究已经持续了很多年，莫老是我们最重要的顾问。"

慕枫接过名片，玄瞳在接触到名片的瞬间传来刺痛，名片背面印着一个微小的符号，与乐俑底部的如出一辙。

"你们不是要"保护"文化遗产，"慕枫直视陆山的眼睛，"你们是想利用这些乐俑做实验。"

陆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每个伟大发现都会被保守者质疑，...历史上从不缺少这样的例子。"

工作台上的乐俑震动得更厉害了，十一个乐俑的光晕几乎连成一片。慕枫感到一阵眩晕，耳边似乎响起了那支"启门"的旋律，越来越清晰...

林青瓷突然吹响了她的银哨。尖锐的哨音划破空气，乐俑的震动立刻停止，光晕消散。莫三弦和陆远山同时捂住耳朵，面露痛苦。

"走！"林青瓷拽住慕枫的手臂，向门口冲去。秦玥和苏雨晴紧随其后。

四人奔下楼梯，冲出三弦斋。夜空中不知何时聚集了乌云，遮蔽了星光。他们刚跑到车边，二楼窗口就传来莫三弦的怒吼："拦住他们！那个银哨是关键！"

陆远山的身影出现在窗口，手里拿着手机："已经安排人了。他们跑不掉。"

秦玥发动汽车，轮胎在石子路上打滑了一下才猛地冲出去。慕枫透过后窗看到几辆黑色轿车正从巷子另一头驶来。

"你母亲真的在医院？"慕枫问副驾驶的林青瓷。

她点点头，眼中含泪："但情况不严重。这是调虎离山...他们早就计划好今天拿走第十一个乐俑。"

苏雨晴从后座探身："那个陆山是谁？他为什么有这么大能量？"

"不清楚，但从莫三弦对他的态度看，他应该是幕后金主。"林青瓷擦去眼泪，恢复冷静，"我们必须拿到最后一个乐俑，在我母亲那里保存的那个，真正的"闭门"乐俑。"

"等等，"秦玥皱眉，"陆远山不是说第十一个乐俑是"封门"吗？怎么又有一个"闭门"？"

林青瓷从脖子上取下银哨："因为守门人世代保管的第十二个乐俑，才是真正能封闭"门扉"的关键。其他十一个乐俑都是"钥匙"，而第十二个是"锁"。"

慕枫的玄瞳再次刺痛，这次伴随着一阵强烈的既视感，他仿佛看到古代的某个场景：十二位乐师站在高台上演奏，台下万人痴迷聆听，直到最后一位乐师举起一个奇特的乐器，所有音乐戛然而止...

"我明白了，"他轻声说，"十二天乐中，前十一支是开启，最后一支是关闭。守门人的职责就是在必要时演奏最后一支，终止一切。"

林青瓷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这确实是家族口耳相传的秘密。"

"我的玄瞳...看到的片段越来越清晰了。"慕枫揉着疼痛的右眼，"我们必须拿到第十二个乐俑，阻止他们集齐十二个。"

秦玥猛打方向盘，车子拐上去往城南的高速公路："去医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