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个饭都不能好好吃啦!”若是平时,徐二山听见徐婆子这话,怎么着也会听她的话,赶紧让两个娃和黄氏将碗收了,可眼下他的火没去,面对徐婆子的大喊只有反呛。
黄氏扯了扯徐二山的衣袖,“你别和娘吵了,一会又出来吵,吵的没完没了啦。”
不是她怕和徐婆子吵,而是今儿着实累倒了,想早点上床休息。
徐二山笃定道:“你放心,她不会出来和我吵的。”
黄氏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他,那眼神里好似在说,“你娘可不是好相与的”。
她才刚这样想,下一秒就听见徐老头在屋子里,大声呵责,“吵什么吵!你不累,我还累。”
原来如此。
徐二山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行了,收拾收拾,睡觉了。”
他娘是不会出来闹,可他在山上找了一天的草药也挖了一天的草药累的不行,现在啥也不想,只想睡觉。
徐大郎和徐四郎瞧见徐二山起身走了,也跟着回房睡觉去了。
而黄氏则领着二丫头三丫头将碗筷收进灶房。
当然了,洗是不可能洗的。
一来是黄氏累了,二来她觉得都是人,凭啥三房不在,这做饭洗碗的事就落在她头上。
她才不洗,她要把这碗筷留给大房的洗。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黄氏还未醒来,就被徐婆子在外面劈头盖脸的吵醒。
一大早,老徐家便是从一片吵闹声开始。
吵完了洗碗的事,又吵去县里卖药材的事。
徐一川几十年没干过活了,昨日去山里挖药材,从昨晚躺到早上一直说这不舒服那不舒服。
心疼大儿的徐老头当然舍不得他和徐二山推着板车去县里卖药,不止舍不得他去县里,还让徐二山卖了药,给徐一川抓一副回来。
这徐二山哪受的了,他又不是逆来顺受的徐三河,当即就和徐老头吵了起来。
“这么几框药,就让我和大郎两人去,那不可能!”
徐老头的脸垮了下来。
不过,他还未说什么,徐婆子就开始吵了起来,“不是你去谁去,你大哥都累的起不来了。”
“就他累,我不累。”徐二山呛了回去,“昨日在山上,我做的活可比大哥还多,我还没闹疼,闹累,他倒闹起来了,不说我,就是最小的四郎也闹。”
“那能一样,你大哥从来没在地里干过活,就是走到县里都是少有,你让他走到县里不是要他的命。”
走到县里不是要他的命,徐二山听到这句,气的不行。
再想到以往他都是走去镇上,而老大一家还是包骡车回来,他就火就更大了。
他咬牙道:“都是人,大哥未必比我高贵些,我能走去县里,他不能走去!”
“我今日就将话聊在这里,老大不去也行,但卖了药材的钱,老大就别想了!”
徐老头黑着脸,拿手指着他,“孽障!”
徐二山将头别过去,今儿个他是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自己推板车着去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