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苑陶,倒也不是不行。
可到底是长鸣野干的崽子,那张嘴早晚会是个祸患。
途明听着沈动的打算,脑袋里翻找起关于禁制的秘术来。
当部长的那几年虽然整日里东奔西跑,但他也是趁机攒了不少好东西的,正门的邪门的,甭管是市面上见到着的还是见不着的他多少都会一点。
不过,哪怕是有禁制锁着,有途明的虎威镇着,要用苑陶,也还是不够稳妥。
这小子也是个野心难驯的主,要不然也不会还没得到途明的死讯就悄摸自己溜回国。
若到时候真叫苑陶给他泄了底细……
途明正在思考,沈动突然提醒道。
“若是真让他露了底那也得有人信啊。”
“且不说你途门长派分身加入全性这话有多魔幻了,单就是他老苑家那张嘴,哼哼,能信他的人这辈子算是有了。”
途明愣了愣,心想也是。
老苑家这张嘴别说是在全性了,在整个圈子里那都是有名的。
虽说苑陶这几十年都没在国内的圈子里混了,可架不住他爹把长鸣野干这张招牌打的结实啊。
活蹦乱跳的,说成半死不活的。
半死不活的,说成死了十年的。
人家要找你商量事情,经了他的嘴就变成了,人家要找你收拾死你。
当年江湖里那一桩桩事端,说不上有七成,但起码得有三成后面有长鸣野干苑金贵搅风弄雨,添油加醋的身影。
如果有人说苑陶会是朵泥巴坑里冒出来的白莲花。
那这话也一定是苑金贵说的!
总的来说,能信了老苑家人嘴里说出来的话的人这辈子真算是有了。
你说是吧,恶童。
“阿,阿嚏!”
远在某处小岛上打着盹的老头突然被一个喷嚏给弄醒,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天色,小岛上的风很温和,他自己也算得上一流的高手,如何也不至于感冒着凉。
“哼哼,怕不是哪个老朋友在念叨我呢吧?”
老头有些感慨地换了个姿势,惬意地看向悠远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怀念的弧度。
“只是不知,当年的诸位,如今还有几人健在呐……”
……
跟沈动敲定好一些细节,告诉他即使手机坏了也要保存好,到时候途明还能亲自过去给他送补给后,途明挂断了电话。
最终的受害人已经选好了,就是我们幸运的苑陶小朋友。
“谁让你偏偏这个时候跑回来了,而且依然还是个全性呢。”
当年饶了他一命,四十年后竟然还真能帮到自己。
对此途明只能说,这就是命运吧。
“嗯?”
在这团被他牵引着的炁雾边缘,途明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闯了进来。
是异人,这个味道,蛊师?
“看来是快要到地方了。”
毕竟这么大一团炁雾缓缓靠近,清河村人就是再迟钝也不会察觉不到异常的。
“到了?”
虽然有着光明前途的诱惑加持,但人意志的坚韧还是很难与身体的疲累长久抗衡的。
王并知道这样折磨自己有助于炁的精炼,但王并到底不是受虐狂,既然能休息他是绝对不会矫情的。
在有些期待的目光里。
途明笑着点了点头,抬抬下巴示意王并看前面。
“迎接我们的人都来了,哟,跑的还挺快。”
不远处,一团硕大的阴影冲破迷雾中视野的极限冲进了王并的视线里。
一身银亮精美的苗部打扮,影子硕大无比,可实际却是个小个子的丫头,背上扛着个不比王并身上这个小多少的大包,两条小短腿蹬的飞快,好似身后追着什么豺狼虎豹,正亡命奔逃。
“这架势,怎么看着不像是来接咱们,倒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