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他去才能从根上解决问题。
至于江晚卿的婚约,谢玄一年到头都回不来一次,想要成婚难如登天。
他早已派了人去监视。
如今北地雪灾,谢玄日日忙得脚不沾地,是以,他并不着急。
将京都的一切安排妥当,萧祁当晚便乘船离开。
翌日,褚行去了定北侯府,沈彻不在,便留了口信,“晋王殿下先行一步。”
沈彻是两日后从京都乘船出发的。
船舱里,沈彻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人,想起方才在渡口,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何时变得如此蛮横了?”
江晚卿的脸上堆起甜笑,“我不是怕你不带我,才对你耍赖的。”
半日前,江晚卿在东宫听闻萧祁去了江南赈灾,当即出宫去了晋王府。
哪知人早在两日前就走了,她捶胸顿足的仰天长叹,“我要去哪找他!”
桑若提了一嘴,“这么大的事,沈世子定然知晓。”
当江晚卿赶到定北侯府,才得知沈彻已去了渡口,当她赶到时,沈彻刚踏上甲板。
江晚卿二话不说就跳了上去,无论沈彻如何劝说就是不下船。
气得沈彻扯着她要将人扔下去。
情急之下她便坐在地上,死死抱住沈彻的大腿,一船的侍卫随从被她吓得目瞪口呆。
她这才得逞被带上了路。
沈彻并不买账,脸色铁青地厉声道,“到了下个渡口,我派人送你回去,简直是胡闹!”
江晚卿颦着眉头,嘴角紧绷,“表哥,求你了,带我去江南吧。”
沈彻不语,以打定主意,就是扔也要将她扔上岸。
江晚卿没了法子,“桑若,你先出去。”
关门声响起,江晚卿眸色低垂,解释道,“表哥,我不瞒你,其实,我,对晋王殿下生了情意。”
沈彻听完,眉头紧拧,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乖巧的表妹竟能捅出这么大个事来。
“你与谢玄已定了亲事,他不是宋序,这亲不是说退就能退的。”
江晚卿蔫蔫地垂着头,“都怪我没有思虑周全,这事我惹出来的,我该给谢将军一个交代。”
沈彻摇头,“此事说得容易,谢玄实在冥顽不化。”
他与谢玄,一文一武,平时很难遇到,有次在东宫,他亲眼见到谢玄脸红脖子粗地与太子殿下争论粮草冬衣之事,简直是寸步不让。
江晚卿心里也没底,她对谢玄的了解都是道听途说。
两人的几次相见,她都无法劝动谢玄,只是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更改了主意。
她打算从此处入手,既然能说服一次,就能说服第二次。
“凡事都要去试了才知可不可行,表哥你说对吗?”
沈彻看着她眼里灼灼闪亮的光,不忍心说出让她挫败的话。
默了几息道,“此事与你去江南寻晋王有何关联?”
江晚卿脸色一红,不自然地糯声道,“晋王殿下因我与谢将军定亲,生了气,我担忧他是赌气下的江南,才…….”
沈彻叹息道,“晋王殿下识大体,绝不会是你说的那样,他此去是为了赈灾安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