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乱讲!你,你一贱,一介雌虫,竟然敢污蔑我?!”
“还有,罗拉会长,你就这么眼看着我被这个贱,雌虫污蔑而无动于衷吗?”
路易斯被桑梓说得脸红筋涨,话都说不利索了,但他还是在关键当口止住了一直以来对雌虫的口头禅。
接着,又很快转头向雄保会会长罗拉告起了状,不放过一分一秒为自己谋福利的机会。
真是只多事又讨厌的贱雌!他想。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他想,他想,他想的都是对他有利的事。
路易斯真的是嚣张太久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忘想要算计他虫。
他也不想想,若是萧逸永远找不到,眼前这颗众虫瞩目的雄虫蛋最后也爆了,那他的确是可以随心所欲地心想事成了。
可这世上的事,哪能桩桩、件件都能如他所愿,那他还做什么凡虫,直接成神不就得了。
路家的历史是够长远,但也远不过皇室的史料和雄保会的历届记录。
桑梓刚吐露出萧逸是被路易斯关起来了,在场的所有虫都相信了。
尤其是虫皇和雄保会会长,他们可都是熟读史料之虫,是知道虫族明、暗两方世家大族底细有多少深浅的唯二虫。
何况,在虫族,谁不知道百分之九十九的雄虫对雌虫的态度,就像六月的天气,前一刻阳光明媚,下一刻就能打雷下雨的。
萧逸,哪怕是个少将,可因为他只是众多雌虫中的一个,所以对于虫族来说,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端看他对上的是谁。
如果单是他与路易斯这只世家出身的S级雄虫,就算他真的被路易斯虐待致死了,那也是他惹了雄虫不高兴的错。
可是,这一次,牵涉到了比路易斯等级还高那么一点点的雄虫蛋,所有的事情就要反过来,另当别论了。
“路易斯,打开庄园的地下室。”
虫皇本身就是一只3S级精神力的雄虫,他虽然多情,但也没有虐待自己雌虫的癖好,所以对于雄虫残忍对待曾与自己同床共枕的雌虫的行为很是不耻。
这也导致他“心爱”的雌君被他其他的爱虫害死,只留下了一只时时处处与他作对的逆雌子。
任他再是被那逆子气得头疼,他也想让雌君留给自己唯一的爱子余生过得顺遂。在知道路家的这个雄子之后,他早早就将虫划到了准雌婿的名单里。
如今这个还未出壳的雄婿出了性命攸关的大事,他又岂能坐视不理。不管什么条件,只要有那么一丝希望,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皇帝陛下,”
路易斯只觉得心肝颤动得一阵阵发疼,他不愿相信一颗虫蛋的精神力能冲破那层层阻碍,去到萧逸身边去。
但又同时害怕那万分之一的概率,只要一想到这个微乎其微的可能,他就心率不平,心绞痛得很。
他只是嚣张了一点,手段凶残了一点,又不是傻子!
若是那讨债的雄蛋真的是因为萧逸而变成如今这模样,那他也难逃一个间接伤害高阶雄虫蛋的罪责——重则去边境星服役做义务劳动,为那些低等的军雌们安抚精神海百年,轻则,轻则也要去几年。
总之,不管轻重,他都离不开一个去边境星服役的下场。
他不想……
“闭嘴,麻利点儿,别逼我动手!”
虫皇看他这个样子,越发肯定是他把萧逸给关起来了。同时,也没有耐心跟他多作啰嗦,直接开启了雄虫等级压制,将路易斯压得死死的,反抗不得。
在场的虫,算上同是3S级的雄虫罗拉会长在内,愣是没有一个虫敢吭声。
虫皇是谁?虫族当之无愧的王!
自成年后就一直在边境星参军几十年的3S级雄虫,直到十三年前,虫后被害身亡,才回主星深居简出当虫王的3S级雄虫。
他这些年虽然不大出现在大众眼前,但他那堪比同等级雌虫战力的辉煌事迹还在虫族民众口中津津乐道。
试问在场有哪只头铁的虫敢去跟他唱反调,更何况他身后还一有队皇家卫队精英虫呢!
迫于虫皇的压力,路易斯只好硬着头皮打开了那道一直紧闭着的书房的门,心里暗暗祈祷,那讨债虫蛋跟他没有任何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