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啥好纠结的了，你只爱自己呀，一个都不选，不让自己为难，不是挺好吗？

——扯远了——

“我知道你重情重义，但有时候你也要懂得取舍。”

希瑞看着一脸茫然的萧毅仁，轻叹一声“还是太善良了”。

虫族的现状和制度根本容不得一个绝对善良的意识，对一个两个都一样，那还可以，对一群虫都如此，那你自己首先就会先倒下了。

太累了。

“虫心本来就是偏的，那你偏心一点又何妨？”

“可是……”

萧毅仁还想说什么，被希瑞打断了：“没有可是。”

“你应该也知道虫皇与虫王的故事。本来恩爱的两虫，就是因为虫皇，不，应该是两虫都一样的善良，对后面的虫都太过公平，才导致了后面的悲剧。”

“雁归自小就是经历那些事长大，所以，他肯定不会像他父王那样对谁都掏心掏肺。”

连你也不例外。

为了两虫的幸福，希瑞终是没有说出这一句话。

但萧毅仁是谁，他是历过一次情劫的人，会不知道希瑞话里的话吗？

他只是将心比心，站在金雁归的位置上多考虑了一些，才对他多一些宽容。

换个角度来说，金雁归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虫，怎见得他委屈了去？

这辈子，只像金雁归不对他一再捅刀子，谁都不会越过了他去。

看，这区别对待不是出来了吗？

其实，在当初拿出他的资产出来分配聘礼的时候，不就已经区别开了吗？

现在，是做了几次好人，圣母心膨胀了，才有了这诸多纠结吧？

果然，古人说的“吾日三省吾身”是正确的，看他都入魔到何种程度了。

“杭星更是不消说，杭航的排外，你亲身经历过的，想必也是此生难忘了吧？”

希瑞继续给萧毅仁分析：“还有政哥，他连隐世第一家族的家主之位都能舍弃，那自是轻易不会将一些不入流的东西放在眼里的。”

“所以，你才能如此轻松地同时应对他们三个。”

希瑞话峰一转，陡然问到：“你能保证以后的雌侍都会像他们那样不争不抢，无欲无求的安分一辈子——这上千年的日子吗？”

是啊，人心难测，虫心也亦然。

萧毅仁顿时对自己的天真感到羞愧，规矩就是规矩，方和圆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饱暖思淫欲，自古以来总爱发生悲剧的，不就是什么都想要做公平、做人人都满意的家庭吗？

来虫族二十多年，他竟都记不得那些宫斗剧的最大根源，其实是皇帝自己了。

“这是我给你的聘礼，是雁哥他们的一半。婚书和他们的一样，但不再办婚礼了。这你能接受吗？”

跟万俟铮说这些的时候，萧毅仁还是觉得自己有点渣了。他还是不能像真正的虫族那样坦然，觉得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