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消毒水那刺鼻的味道,如同尖锐的针,直直钻进温梨初的每一个毛孔,让她的鼻腔充斥着一股浓烈又苦涩的气息。
她挣扎着从混沌中醒来,脑袋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得让她几乎无法转动。
朦胧中,她看到裴言澈苍白的脸近在咫尺,那毫无血色的面容在昏暗的病房灯光下显得格外憔悴。
他紧锁的眉头,仿佛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诉说着无声的痛苦。
温梨初的视线有些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紧抿的嘴唇,泛着一丝青紫。
药物的残余作用还在作祟,温梨初感觉自己的双脚像踩在蓬松柔软的棉花上,轻飘飘的,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云端漫步,很不真实。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层软绵绵的力量包裹着,仿佛随时都会飘起来。
她努力动了动手指,指尖传来一阵酥麻的刺痛,那刺痛如同电流一般,从指尖迅速传遍全身,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言澈……”她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这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粗糙的桌面上来回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干涩和痛苦。
裴言澈的眼皮颤了颤,像是在回应她的呼唤。
那细微的颤动,如同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终于,他缓缓睁开眼睛,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像是迷失在黑暗中的星辰。
然后他的目光聚焦在温梨初的脸上,焦急的神色瞬间涌现:“梨初!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害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温梨初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想要安慰他,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能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微微上扬,牵动着脸部的肌肉,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陈警官带着几个手下走了进来,他们的脚步声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看到两人都醒了,他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太好了,你们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说话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和急切。
温梨初和裴言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坚定。
他们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必须尽快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陈警官,才能阻止裴若云继续作恶。
“陈警官,”温梨初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我…我知道是谁…是谁做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温梨初和裴言澈断断续续地向陈警官讲述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
从裴若云的反常举动,到被下药的经过,再到他们模糊的记忆碎片,他们努力拼凑着事情的真相,希望能给陈警官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陈警官一边认真听着他们的讲述,一边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关键信息。
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仿佛是时间流逝的声音。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裴若云……”陈警官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绝对不会让她逍遥法外!”
他立刻安排手下加紧对裴若云的调查,并派人24小时监控她的行踪,防止她销毁证据或逃跑。
与此同时,赵主编也行动了起来。
他利用自己的人脉和资源,开始在媒体上曝光裴若云的一些可疑行为,并引导舆论谴责她的恶行。
一时间,裴若云成为了众矢之的,她的形象一落千丈,甚至连她的一些忠实粉丝都开始对她产生了怀疑。
裴若云的压力越来越大,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里,动弹不得。
她能感觉到周围无形的压力像丝线一样缠绕着自己,每一个动作都受到束缚。
她开始疯狂地销毁证据,并试图收买一些关键证人,希望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