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叶嘉凌又和钱叔寒暄了几句，两人出来打了一辆车，来到了市郊的一家普通旅馆。

进入三楼的一个房间，里面挤满了人，全是女生。

两张单人床上各躺一人，手脚被绳索束缚，衣服被撕扯地变了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沙发上并排坐着三个，地上站着三个。

为首的女生一头短发，尽显干练。

她见到叶嘉凌和江尧进来，笑脸盈盈地上来，“嘉凌，我家的菜怎么样？好吃吗？”

叶嘉凌把门关上，笑着回答：“好吃。”

“你就是江尧？”她又看向江尧说道：“嘉凌和我说了，多谢你昨天救了她。我叫……”

江尧打断她，抢先说道：“你好，钱莱。”

钱莱笑着说，“嘉凌介绍过了？”

江尧点点头。

叶嘉凌看着床上被缚的两人，“没想到，还真让你找到了。”

钱莱微微一笑：“这么多年了，你就求我办过这一件事，我肯定说到做到。这几个人，都是我高中时校外的朋友。”

叶嘉凌向她们点头示意，表示感谢，“莱莱，一会我给你打钱，不让你白辛苦。”

钱莱连连摆手，“打什么钱！你也太见外了。”

“你还叫了你的朋友，辛苦费该给的。”

钱莱不再推辞，转而问道：“这两个人，怎么处理？已经教训过了。要不要剪了她们的头发？我带着剪刀呢。”

叶嘉凌摇摇头，“先撕开她们嘴上的胶带，我有话问她们。”

钱莱走过来，将两人嘴上的胶带扯下来。

两人的哭声随之爆发，廉价的泪水像决堤一样淌下来，哀求声此起彼伏：

“嘉凌，我们错了，嘉凌，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嘉凌，都是林清辉的主意，我们也是被逼的，嘉凌……”

叶嘉凌没有大喊大嚷，语气平静地说道：“别哭，也别吵。我脾气很好，但是我这个朋友不一定。”

两个人瞬间闭了嘴。

叶嘉凌先来到一个女生身边，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道：

“赵然，大一新生开学，你说你的衣服太土了，不好意思穿出去，我直接把我七千块的一身衣服送给了你，吊牌都没摘，你记得吗？”

那个叫赵然的女生侧躺在床上，连连点头：“记得。”

“圣诞节，你处对象。你怕他看不起你，你想换一个新手机，说你手里的山寨机老太太都不用。是我给你的钱，你连还钱的心思都没有，当然，我也没想让你还。你记得吗？”

“记得，嘉凌，是我丧良心了……”

叶嘉凌打断她，继续问道：“我带你认识我的朋友，你在我朋友的饭店吃饭，从来不收你的钱，是不是？”

赵然带着哭腔回答：“是，嘉凌，你打我一顿，消消气……”

叶嘉凌又坐到另一张床上，“贾思茹，你爸病了，缺钱，你走投无路，和我张口，我借给你五万，你说分期给我，还完了吗？”

“没有，嘉凌，你听我说……”

“你放飞自我，在酒吧招惹上别人，差点被打，你给我打电话，我求了我爸，才让你脱险，是不是？”

“是，我鬼迷心窍，嘉凌，我错了……”贾思茹的眼泪已经浸湿了床单。

叶嘉凌站起来，深深叹了一口气，背对着两人，继续说道：

“你们两个和我出门的时候，你们没有花过一分钱。

你们两个有难处的时候，永远都是找我解决，我只要有办法，就没驳过你们的面子。

日久见人心，我这样对你们，你们把房卡递给林清辉的时候，手有哆嗦一下吗？”

面对叶嘉凌的质问，两人根本无言以对，只能机械地重复着虚情假意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