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方志远！"对讲机里沈国华的声音断断续续。吴欢踹开底舱门，强光照射下，二十个破损的铅罐正在渗出蓝光。而方志远正跪在中央，往反应堆核心倾倒某种黑色粉末。

"石墨减速剂..."方志远抬头露出惨笑，"没想到文娟连这个都算到了。"

吴欢的辐射警报器突然尖啸。方志远胸前的剂量仪显示已超过致死量100倍，他颤抖的手指指向船舱深处："潜艇...有贺建军这些年的交易记录...密码是..."

一阵剧烈咳嗽打断了他。最后时刻，这位老人用血在甲板上画了个残缺的海鸥标记，翅膀末端指向自己的左胸口袋。

台风眼上空 最后三分钟

播撒机在云团顶端打开舱门。碘化银-锂复合剂如雪花般飘落，卫星图像显示辐射云开始出现奇异的分层现象。

"中子吸收率91%！"核专家盯着检测仪惊呼。吴欢站在剧烈摇晃的甲板上，看着倒计时定格在00:00:03，反应堆蓝光突然转为无害的橙黄。

暴雨骤停。乌云散开的瞬间，一群真正的海鸥掠过渐渐平静的海面，其中一只突然俯冲下来，叼走了方志远口袋里的金属片——那是枚刻着全体涉案人员名单的微型芯片。

吴欢站在甲板上，不由心潮起伏。这些日子，他身居高位，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每一件事件，他似乎都处在台风的中心，而他弱小得这一叶扁舟。

摇摆，甚至倾覆。随时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