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林正国的语气明显轻松了几分，"海外账户和离岸公司的架构都安全吗？"

"绝对安全。"韩枫嘴角微扬，"秦川是专业的。"

电话那头传来林正国的轻笑声："我就喜欢你这股自信劲儿。不过..."他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你伤怎么样了？刚从北境回来就投入这么高强度的工作，身体一定要注意好，虽然你医术高超，但是不能持续疲劳状态下去完成这些。"

韩枫下意识摸了摸肋部："小伤而已，不碍事。"

"少来这套。"林正国打断他，"那颗子弹要是再偏两厘米，你现在就该躺在ICU了。基因药剂的事固然重要，但你的命更重要。"

韩枫沉默片刻，心头涌起一丝暖意。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林正国是少数几个真心关心他安危的人之一。

"林叔，我没事。"他的声音柔和了些，"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再说，您难道忘了我可是中医大师？"

"那是应该的。"林正国哼了一声，"总之，海外市场的事情按计划推进就行，你这几天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明白吗？"

"明白。"韩枫点头，尽管对方看不见，"对了，关于矽晶科技的收购，可能需要您那边提供一些政治层面的...便利。"

"这个你放心。"林正国爽快地答应，"德国经济部长下个月访华，我会安排好的。不过韩枫..."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意味深长，"你确定这次纯粹是为了基因药剂调查，当然你想从中搞点其他的，我没有意见，毕竟你这也是为了华国！"

“我知道了，正常商人手段而已，总不能让他们发现其中端倪。”

林正国大笑："好小子！记住，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

挂断电话，韩枫长舒一口气，肋部的疼痛似乎更明显了。他走进浴室，脱下睡衣，镜中的躯体肌肉线条分明，却布满了各种伤痕——北境任务的擦伤是最新的，已经结了一层暗红色的痂。

二十分钟后，韩枫换上简单的白色衬衫和深色牛仔裤，将龙渊通讯器锁进卧室的保险柜。站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他调整表情，收敛眼中锐利的锋芒，直到镜中人看起来完全像个普通的大学生。

京都大学经管学院教学楼前，韩枫将车停好，离开校园不过一周多，却恍如隔世——从北境的枪林弹雨到金融市场的暗流涌动，再回到象牙塔的宁静，这种身份的切换有时会让他产生轻微的眩晕感。

推开教室后门时，经济学原理课已经开始十分钟了。韩枫轻车熟路地溜进去，目光扫过阶梯教室，很快锁定了那个熟悉的位置——倒数第三排靠窗的座位，以及旁边那个挺直背脊的纤细身影。

柳梦然。

她今天穿着浅蓝色的针织衫，乌黑的长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露出白皙的后颈。当韩枫在她身边坐下时，她连头都没转一下，只是微不可察地向窗边挪了挪。

"好久不见。"韩枫压低声音，从包里拿出笔记本。

柳梦然依然盯着讲台，手中的钢笔却停顿了一秒："一周零三天。"

韩枫挑眉："你数着？"

"只是陈述事实。"她的声音如同她的外表一样清冷，"无故缺课这么长时间，会影响平时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