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然的高跟鞋在京都华府的石子路上踩出急促的声响。她走得很快，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直到拐过两个弯，确认已经远离韩枫的别墅，才突然停下。

一辆黑色SUV无声地滑到她身旁。车窗降下，露出柳萧然的脸："上车。"

车内弥漫着尴尬的沉默。柳萧然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柳梦然则盯着窗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SUV驶出小区大门时，保安好奇地多看了两眼——这辆车进来时明明只有一个人。

"你对他有意思？"柳萧然突然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是沙漠里刮过的风。

柳梦然的睫毛颤了颤："谁？"

"韩枫。"柳萧然说出这个名字时，不自觉地用了在部队里的正式腔调，"我看得出来，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柳梦然转过头，第一次认真打量三年未见的哥哥。柳萧然的变化很大，不仅仅是那道横贯眉骨的伤疤，还有眼睛里沉淀的东西，像是熔岩冷却后的火山石，表面平静，内里却仍滚烫。

"我们只是同学。"她最终回答。

"只是同学那么简单吗？"

柳梦然简短讲述了开学初那自己和韩枫的交集，以及上次在车上给柳萧然看的照片的来源，包括论坛上出现的一些八卦。

"他就说了两句话。"柳梦然回忆道，"第一句是这里有没有人，我没理他，然后径直走到我旁边的座位坐下，然后就说他叫韩枫。"她顿了顿，"我也调察过他，但是他的资料都是保密的，我就没有再查下去，看起来他的身份很不一般。"

柳萧然眉头紧锁。这描述和他认识的韩枫判若两人，龙渊的冷血教官怎么会管这种闲事？

"你呢？"柳梦然反问，"为什么特意从北境调回来？还成了他的...部下？"她斟酌着用词，不确定"队长"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

SUV在红灯前停下。柳萧然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家三年前那场变故，背后的势力过于复杂，这也是为什么家族把我送到北境锻炼的缘故。”

紧接着，柳萧然掏出一根烟点上，柳梦然很不喜欢这股味道，但也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头。柳萧然继续说道：“韩枫在一个月前，带着一支特种小队到北境执行任务，那支小队实力很强。”

柳梦然自然知道自己的哥哥在北境原本就是特战部队的，而且他的心气很高，如果连他都说一支很强的小队，那自然实力不容小觑。

“然后呢？”柳梦然问道。

“他们因为一个特殊任务来的，开始我们的人很不服气，毕竟他们小队加上韩枫只有七个人，可是......”柳萧然又吸了一口烟“他手下的队员，仅仅三分钟不到，一个人将我们几十人全部放倒。”

柳梦然听完倒吸一口凉气，这还是人类的范畴吗？

“所以我对他们这支队伍感到了好奇，但是最主要的是，他们韩枫面对的对手也是非人类，而且，可能跟三年前我们家族的惨案有关系，我想查出当年的真相，也想自己有这个实力去解决。”说到这，柳萧然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捏的微微发白。

“所以，你就申请调回京都，加入了韩枫的小队？”

“没有那么简单，我动用了一切关系，加上我们军区司令的推荐，才勉为其难参加这个神秘部门的选拔，现在虽然通过了，但是也只是预备队员。”柳萧然说道。

柳梦然若有所思，这个韩枫究竟是何方神圣？

柳萧然继续道：“算了，跟你说这些只是让你知道我回来的目的，还有，韩枫的身份你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