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韩枫简短地回答，然后突然问，"赵氏集团在京都什么水平？"

苏晚晚的眼睛瞪得溜圆。她没想到韩枫这么直接，更没想到电话那头秦川的回答：

"赵氏？就那个做精密仪器的？"秦川的语气充满不屑，"去年营收不到五个亿的小公司，连我们的B级供应商都算不上。这次死皮赖脸要来拍卖会，听说他们财务窟窿不小，想抱我们大腿呢。"

韩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们做什么业务？"

"高精度测量仪，刚好是矽晶科技生产线需要的。"秦川顿了顿，"韩总，他们得罪您了？我这就把他们从供应商名单里踢出去。"

"不用。"韩枫看了眼已经石化在原地的苏晚晚，"留着，有用。"

挂断电话，韩枫好整以暇地看着苏晚晚。她的嘴张了又合，活像条缺氧的金鱼，红色短发似乎都比平时炸得更开了。

"枫...枫华投资？"苏晚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个一个月前收购德国半导体企业，上周又拿下剑桥实验室专利的枫华投资？是你...你的？"

韩枫耸耸肩，把手机放回口袋："注册法人是秦川。"

"但实际控制人是你！"苏晚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天呐！赵明凯那个白痴还想跟你比财力？他家公司连给你擦鞋都不配！"

她突然想起什么，松开韩枫，掏出手机疯狂敲击屏幕："等等等等，我得查查...卧槽！枫华投资最新估值1800亿？！"她抬起头，眼神近乎崇拜，"你哪来这么多钱？抢银行了？"

"做空美储联赚了点。"韩枫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只是在讨论早餐吃了什么。

苏晚晚的下巴又要掉了："做空...等等，两个月前那个导致美储联损失几十亿的神秘空头是你？！"

韩枫没有否认，只是看了眼手表："你还有三节课。"

"谁还上课啊！"苏晚晚一把拽住正要走的韩枫，"1800亿先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赵明凯他爸见了你都得喊爸爸！今晚的拍卖会...天呐，拍卖会是你家开的！哈哈哈！"

她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引得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韩枫不得不把她拉到一棵银杏树后。

"收敛点。"韩枫皱眉，但眼里带着罕见的笑意，"晚上七点，校门口见。"

苏晚晚拼命点头，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我要穿最贵的裙子！啊不对，我得先黑进学校系统改成绩庆祝一下...等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上周改成绩的事了？"

韩枫给了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转身走向经管楼。身后传来苏晚晚的喊声：

"喂！1800亿先生！晚上我要拍最贵的东西！"

韩枫背对着她挥挥手，没入教学楼的人群中。他没告诉苏晚晚的是，今晚拍卖会的压轴品，一颗15克拉的蓝钻，已经提前从名单上撤下来了。

与此同时，赵氏集团总部。

赵明凯正对着手机咆哮："爸！我不管！今晚必须给我准备五百万...不，一千万的额度！"他扯了扯勒脖子的领带，"对，就是那个拍卖会...什么？枫华投资的人也会去？太好了！我一定好好表现！"

挂断电话，赵明凯得意地冲镜子里的自己整了整衣领。他仿佛已经看到韩枫在拍卖会上灰头土脸的样子，以及苏晚晚崇拜的目光。

"土鳖就是土鳖，"他自言自语，"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镜子里，他胸前的名牌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赵氏集团太子爷 赵明凯」。